头是为京城服务的。所有从京城南下的船只以及从南方北上的船只都要在此经过官府盘查,没有问题后才会被放行。
燕淼燕焱到达码头时正好有一艘运送瓷器的货船南下,两人给男船主交了些银子成功上船。船上货物多,两人被安排挤在一间客舱里。
这艘男商人的货船船舱狭窄逼仄,还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两人宁愿在甲板上连续吹几天几夜的风,也不愿呆在船舱里。
“燕淼,等到了全州我们换一艘船吧,换艘干净好闻的。”燕焱现在还捏着鼻子,感觉自己没缓过来。
燕淼走到船舷边,她从进入船舱后就一直憋着气,迎面吹过来一阵风后她才呼出一口气,应道:“必须换。”
货船收起踏板逐渐远离岸边,这艘货船体型大,承载的货物也重,因此吃水较深,稳稳地行驶在河面上。
两人趴在船舷上看着河岸边不断后退的风景,燕焱的脸色逐渐变白,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握紧燕淼的手慢慢蹲在地上。
“我讨厌大河,讨厌水,现在还讨厌坐船。”燕焱难受地捂住头,那些深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重新浮上脑海。
沦落到玄门的人都有痛苦的过去,她们有的是被亲人卖到玄门,有的是被拐来的,还有的是被玄门捡来的。
大家各有各的悲惨过去,却都默契地在进入玄门后遗忘过去,作为玄一、玄二、玄六等杀手活着。
她们不提过去,并非放下了过去,而是被玄门严苛繁重的训练占据了大脑,没时间去回忆品味这些痛苦。
渐渐地,就想不起来了。
燕淼知道这些记忆从未被遗忘,只是被埋藏在记忆深处,迟早有一天它们会被某些东西触发,如潮水般重新涌回脑海,把拥有这份记忆的人彻底吞噬。
这种感觉燕淼只在刺杀萧牧舟的那夜短暂地体验过一次,而今又想不起来那是什麽滋味了。
她望着痛苦的燕焱,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货船行驶在河面上并不颠簸,只是稍微有些晃动,然而这轻微的晃动已经让燕焱非常不适。
她蹲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想起了自己年幼时被卷入洪水里,在汹涌的洪流中被迫随浪起伏的无力感。
“燕焱少侠晕船的话吃这个会好点。”
燕焱的眼前多出一只手,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手上放着一颗盐渍梅子。
她拿起盐渍梅子塞进嘴里,发干发苦的口舌瞬间充斥着梅子的酸甜,酸味刺激口腔,连带着让她的大脑也清醒许多。
“多谢前辈。”
燕焱听见燕淼向人道谢,她抬头看见方才在茶肆里见过一面,还送了她们八极经的武林前辈就站在她的面前。
明笑天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捞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燕焱,里面不止有盐渍梅子,还有冬瓜蜜饯和金桔果脯,这些零嘴儿酸甜可口,晕船的人吃这些再好不过了。
燕焱看着袋子里五颜六色的果子不禁笑了起来,心情舒畅许多,便不觉得恶心难受了。
她扯着燕淼的手站起来,冲明笑天扬起嘴角:“前辈,您怎麽也在这里?”
“我有要事需去一趟全州,可惜时运不济,只能上这艘臭船赶路。”明笑天也很慊弃这艘货船的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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