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脚。
庄主用手指敲了敲骰盅,只轻微抬起一个极小的幅度,她已经看到骰盅里的结果,骰子都被九死生的内力震碎了,铁块全部暴露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转了下骰盅的底盘,六个全新的骰子出现在骰盅里,她打开骰盅宣布:“五、六、六,十七点,大!”
有人欢喜有人愁,燕焱把赢来的钱装进钱袋,九死生把她的钱也给了燕焱:“拿去花吧。”
“多谢前辈!”燕焱惊喜地接过钱。
庄主放下骰盅,走到燕焱和九死生中间低声道:“前辈不如带着同伴去找我们坊主玩些大的?”
“陆坊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我们?”九死生不答应。
庄主深吸一口气:“来人,将这两位贵客请到楼上雅间,告知坊主有人要见她。”
陆坊主今日事务缠身,的确没时间接见旁人,尤其是盗圣前辈。可坊主也说过她的生意更重要,盗圣前辈要是继续留在赌场捣乱会让坊主亏一大笔钱,到时候坊主怪罪下来,她可担待不起。
燕焱和九死生被人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里,带她们来的打手说道:“两位贵客稍等片刻,坊主马上就来。”
打手关上门离去,燕焱站在这间满是珍贵瓷器摆件的房间里有些忐忑不安。
九死生走到书桌后面坐下,完全把自己当作此处的主人,一会儿拿起一只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毛笔把玩,一会举起桌上的斗彩三秋杯抛起来玩。
那些价值千金的脆弱物件在九死生手里命悬一线,燕焱生怕九死生手一抖摔了哪个东西。届时陆坊主出现不好教训九死生,只能拿她这个小辈撒气。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怀愠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把贼请到我书房里,是想让贼乐死吗!”
被训了一通的打手打开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陆怀的衣角刚出现在门口,九死生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陆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书房里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并未少什麽东西,而盗圣惯偷九死生就和一个年轻小辈乖乖地站在书桌前。
看见自己珍爱的摆件都完好无损,陆怀脸上的怒气散了点,她走到书桌后坐下。
“盗圣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和盗圣九死生同为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长乐坊坊主陆怀穿着一身宽松肥大的衣裳,她的两只袖子高高地挽在大臂上,露出精壮且布满疤痕的肌肉。
她说话时喜欢摆动自己的手臂,连带着手臂上的肌肉也缓缓舞动,那些突兀的疤痕好似一条条活起来的长龙。
燕焱身上也有疤痕,但她的伤疤都在背上腿上,手臂上没什麽伤疤,只有……一道刺青。
陆坊主是经历过什麽,才会在手臂上留下这麽多伤疤?
九死生和她说笑:“来给陆坊主还东西,昨日从您这借走了一只白玉杯,玩够了就拿来还给您。”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莹润洁白的白玉杯放在书桌上,陆怀端起白玉杯检查白玉杯是否完好。
“你倒是有借有还,该不会还想从我这‘借’走点什麽吧?”陆怀把“借”字咬得极重。
九死生耸耸肩,走到她面前坐下,陆怀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
“给你一千两到别的地方玩去,最近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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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能在全州将一家赌坊开得这麽红火,不仅在江湖里有些人脉,官场里她也会花钱打点上下。
赌坊常有闹事的人,九死生就算一个,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陆怀一般用银子来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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