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被商队的人踹伤腿后,师兄们轮番上场对他施压,想让他把英雌帖让给他们。他的腿伤并不严重,稍微养几天就会痊愈,然而师兄们为了得到英雌帖不惜对他出手,更有甚者想直接杀了他。
若不是他机灵,估计早就死在山庄外的客栈里了。
他既拿着英雌帖上了比武台,就绝不能认输下台,没有机会得到英雌帖的师兄们会借此把他生吞活剥了。所以这场比试他必须赢,而师兄也必须死。
“师兄,你去死吧。”窝囊废和尚用只有麻子脸和尚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随即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疯狂地朝麻子脸和尚攻去。
麻子脸和尚的武功天赋不及窝囊废师弟,也只有仗着师兄的身份才能欺负师弟,现在真动起手来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师弟手持利刃,他却赤手空拳,而且师弟已经疯了,再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我认输!我认输!” 麻子脸和尚大喊。
裁判问道:“你确定要认输吗?”
麻子脸和尚怒火中烧:“你耳朵聋了,我说我认……啊!”
输字尚未说出口,短剑插入喉间,麻子脸和尚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少山寺的了尘方丈没想到素日里最乖巧的小师弟竟会对他的师兄痛下杀手,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窝囊废师弟拔出短剑,登时血流如注,鲜血染红比武台。
“少山寺子觉胜。”裁判冷冷道。
窝囊废师弟握着满是鲜血的短剑呆愣地坐在麻子脸和尚的旁边,他成功杀了师兄,那浓重的恨意随着师兄的鲜血喷涌而出,没了恨意支撑的他不知所措。
少山寺师兄弟自相残杀,这种事情放在寺庙里都是丑闻,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整个武林的人亲眼看见。
了尘方丈拄着禅杖飞身上台,他俯身查看麻子脸和尚,已经断气了。
“子觉,你这是何苦?”了尘方丈发出叹息。
“何苦?”子觉僵硬地转过头,散去的怨恨卷土重来,他对着了尘方丈破口大骂,“你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兄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了尘方丈眉头紧皱,想要呵斥子觉让他闭嘴。
子觉好似没有看见了尘方丈愠怒的面容,他继续说:“你什麽都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把大师兄当男儿养,大师兄只要喊你几声爹,你就能放纵他在寺庙里为所欲为。方丈,你喜欢养男儿的话也可以养我啊,我比大师兄聪明,比大师兄听话,我有哪里比不上他?爹,爹,爹……”
“爹,师兄能做的我也能做,爹,我也想做大师兄,爹……”
木台上满脸沾血的小和尚冲着白发白须的老和尚不停地喊爹,两人身边还有一个不断冒血的尸体,这画面看着诡异极了。
了尘方丈在江湖人眼中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大师,他在南武林拥有一呼百应的地位,然而窝囊废和尚的几句话将他不染尘埃的高僧形象直接摧毁。
“胡说八道!”了尘方丈盯着子觉光秃秃的脑袋,他抬起手一掌拍下。
“爹——”子觉的声音戛然而止,抱着了尘方丈大腿的手渐渐松开,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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