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凤枪。”桑进喃喃自语,想起五年前霍刀和她说的话,她说,桑进,将军有个女儿叫无双,我们要把她救出来。
应玉树,应无双。
没想到十七年过去,先打上门来的不是将军,而是将军的女儿。
不过也是,将军早就死了,死人怎麽能活过来教训她?只有摔断腿的霍刀,还天天念叨着将军还活着的胡话。
“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笑话,她们有什麽本事除我!”
桑进心中的恐惧慢慢退去,早在十几年前将军就死了,破衣卫也散了,那些所谓的军纪如今都算个屁!就算将军真的活过来,也没资格处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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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才是将军,只有她让别人吃军棍的份,没有人可以轻易地除掉她。
叶五郎应和道:“将军您就是咱们北疆的天,没有人敢在将军的地盘里放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屁侠士,在将军您的面前,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嘴比脑子快,当叶五郎把狗屁二字说出来的时候,他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将军饶命,五郎说错了话,五郎自己掌嘴。”叶五郎跪在地上扇自己嘴巴子。
桑进常年握刀的手贴到他的脖子上,低声道:“男人还是干净些讨人喜欢。”
咯嘣一声,叶五郎的脖子被桑进扭断,他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立马走进来,面无表情地把尸体搬了出去,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来人,让四方镇的探子盯着新来的两位‘大侠’,一旦有动静立马传消息给我。”桑进吩咐道。
“是。”
翌日一早
冯争和应无双穿过四方镇,带着马渡船过江,两人下船后骑马赶往东饶关。
林间小路上,两人不快不慢地往前赶路。应无双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她计划先到东饶关暗中打探消息,再依据具体情况灵活应变,随机行事。
“桑进是你母亲带出来的兵,若是你以应玉树女儿的身份拜见她,她应该会客客气气地迎你进去吧?”冯争问道。
“这可未必。”
应无双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破衣卫有情谊的是她母亲应玉树,这些精兵未必会爱屋及乌。
更何况,十七年过去,那些曾经的感情或许已被冲淡,或许早已发生了变化。若是感情变淡了,倒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万一这份感情演变成了怨恨,那她贸然暴露身份,迎接她的极有可能是对方毫不留情的报复。
冯争不解:“为什麽?”
应无双沉吟片刻,说道:“假设你是二十年前投入平北将军麾下的破衣卫精兵,跟着将军出生入死,打了三年仗,身上落下无数伤病,但好在打下了许多军功,想着以后也能得个封赏当个小官。”
“结果战事结束之后,将军回京受封赏,你却被原地遣散,朝廷只给了几两银子便把你打发了。你难道不会因此怨恨将军?”
“这……”
怎麽可能不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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