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怒,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还不快动起来!”
此话一出,虏隶们恍然大悟,忙不叠地打开房门,手脚麻利地将屋里的尸体挨个抬了出来。
房门大开,应无双和霍刀静静对望,周围慌乱忙碌的虏隶、狰狞血腥的尸首,都成了模糊黯淡的虚影。
第164章 昨日杀五,今日杀六
四方镇,茶肆
“听说叶五郎被桑大将军杀了,今日要新换一位郎君来收钱。”菜摊老农的面上尽是无奈。
“也不是什麽新鲜事。”卖布的妇人撇撇嘴,接话道,“桑大将军身边有数十个男宠伺候,稍有不如意的,就被大将军亲手杀了。五郎没了还有六郎七郎,叶家人口兴旺,嫡系和旁支的男儿加起来有几十号人。叶家不就是靠着给桑大将军源源不断地送男人,才勉强维系着两方的关系。”
茶肆的老板长叹一口气:“唉,昨儿那两位大侠惩治了叶五郎,可今儿个,谁又能帮咱把这六郎、七郎给料理了?一月来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都一股脑儿送进别人兜里了,也就多在自个儿手上攥一天罢了。”
今日客人不多,菜摊老农和卖布的妇人坐在茶肆里和店内老板聊天。温执招待完最后一位客人,转身走进茶肆里的小屋。
温执推门进来,屋外模糊的声音陡然变清晰,一字一句传入屋内。
坐在桌边的冯争脱了外袍,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血珠顺着她宽阔结实的肩头缓缓滑落,淌过那隆起的腹肌,滴落在浅色衣衫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冯争单手拿着药瓶,眉头紧锁,正艰难地给自己上药。
“我来吧。”温执拿过冯争手里的药瓶,让她端正坐好不要乱动。
温执取来干净的帕子擦去冯争身上的血水,仔细地将止血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上完药后,她拿起绷带,将绷带的一端固定在伤口的一侧,然后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
她的动作熟练而利落,缠在伤口上的绷带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紧,也不会太松。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尘埃在光里起舞。受了伤的冯争一言不发,伸手打乱余晖里的尘埃,以此发泄心中的怒气。
“我小时候倒是经常帮我四姐包扎伤口,这麽多年过去,都快忘记怎麽包扎了。你觉得紧吗?有没有勒到你?”温执将绷带打了个结,低声询问道。
冯争摇了摇头:“你包扎得极好。”
“都是些皮外伤,好生养上几日便无碍了。”
温执收拾起桌上散乱的药瓶与染血的帕子,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问道:“冯大侠,你们不是要去东饶关打探消息吗?怎地刚过襄江就中了桑进的埋伏,应大侠没同你一道回来,可是被桑进抓走了?”
“桑进知道了无双的身份,她提前在东饶关设伏,就是冲着无双和神凤枪来的。”
冯争将衣服重新穿好,稍有动作就会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咬牙,却硬是一声未吭。
今早闯出黑衣人的包围圈时,她虽避开了大部分冷箭,却还是在突围之际受了点伤。幸好没有伤到要害,等她找把趁手的兵器就去桑宅把应无双救出来。
“应大侠的什麽身份值得桑进如此惦记?”温执面露疑惑,心中隐隐有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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