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没了。倒不如她单人独骑,悄无声息地潜入子台县,再寻机摸进桑宅,将应无双安然救出。
众人担忧的目光里有三分是关心冯争的安危,剩下的七分则是害怕冯争不幸命丧东饶关,没了带头的将领,她们这些起义造反的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冯争对着温执说道:“天黑之前我就会回来。”
她的语气轻松得就好像是去子台县买个菜,买完菜就回来了。她这般举重若轻的模样,没有冗长的叮嘱,也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却莫名让众人心中安定下来,觉得冯争一定能够平安归来。
马蹄声渐渐远去,冯争渡过襄江后换了一条路进入东饶关。这条小路是温执告诉她的,这条路不仅隐蔽,还可以更快到达子台县。
沿着蜿蜒的小路疾驰,茂密的枝叶在头顶交错,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冯争身上。
她伏在雷驹背上,风在耳边呼啸,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救出应无双。
桑宅
一夜未眠的应无双在房中练了半夜剑法,她利用香囊里的草药解开了体内的软筋散。现在武器又都回到手中,纵使桑进打了进来,她也有还手之力。
一套剑法练完,她身上出了层薄汗,门外的侍卫轻轻敲了下门,提醒她有人来了。
应无双立马收起软剑,刚躺在床上假寐,房门就被人踹开。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桑进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身形高大,步伐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要踏碎这地面。
桑进进来后站在床边盯着应无双看了一会儿。她昨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满心的焦虑与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而眼前的应无双,却睡得无比香甜,这让桑进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她揪起应无双的衣领,把人摇醒。
“应无双,你老实交代,应玉树到底在哪里?”桑进快被恐惧折磨得发狂,她的眼底遍布红血丝。
应无双慢慢睁开眼睛,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她老实交代:“我不知道。”
桑进脸上怒气更盛:“再不说实话,我可以先打断你的手,再打断你的腿,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应无双被桑进揪着衣领,一言不发地望着几近癫狂的桑进。
在霍刀的口中,桑进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兵。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ü?????n????????????.?c?o???则?为????寨?佔?点
屡次违反军纪,挨了不少军棍,一次次被应玉树打趴下,却次次都说“不服”。当时应玉树手中兵力不足,桑进虽然脾气差了些,总犯些不痛不痒的小错,但在战场上却是个骁勇善战的悍将,因此应玉树也没将她赶走。
桑进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应玉树每一次将她打倒,都让她心生怨恨。
这些恨意和不服气终究是惹出了乱子,桑进为了向众人证明自己不比应玉树差,擅作主张带着数百精兵改道,结果中了敌军埋伏。若不是应玉树率兵及时赶到,数百人都将当场丧命,包括桑进自己。
那场恶战里,桑进并未受伤,应玉树却身中两箭,其中一箭距离心脏仅有一寸之遥,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严重违反军纪的行为,按照军法理应斩首。可应玉树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给予任何惩罚,甚至连一句严厉的斥责都没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