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些远在京城之外、心怀不轨的男藩王与叛军,一门心思只想着调遣数万大军,将京城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朝廷安插在晋州附近的男探子,早在神武军的旗帜插上城墙的当日,便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了京城。
只可惜,叛军被边南崛起的神武起义军剿灭的消息,并未传入老男帝耳中。抢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宦官,悄悄将此事压了下来,还威胁前来送消息的男官,让他绝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如今老男帝身体欠佳,若因此气急攻心,恐性命不保。老男帝一旦驾崩,他们这些人都得去陵寝陪葬。
既然老男帝都不在乎丢失的晋州,朝廷里的男官们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去触老男帝的楣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对此事只字不提。
每日朝堂议事,尽是一片逢迎之声,满朝文武竞相说着阿谀奉承的好话。今日,某位男臣进献一位在坊间声名远扬、医术精湛的男医师,言说其能妙手回春,定可保龙体安康;明日,又有男官举荐一位号称精通炼丹之术的男仙人,吹嘘其炼制的丹药可使人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神武军起义的消息在朝堂上掀不起丝毫波澜,却在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街头巷尾到处都流传着叛军屠城,神武军似神兵天降,解救晋州城百姓于水火的传闻。
除此之外,一桩十六年前的旧事再度被人们翻了出来。然而,这件事牵扯到当今男帝和朝堂上数十男官,知情的人不敢大肆宣扬,只能趁着四下无人时,和自己的三两好友聚在一起悄悄谈论。这桩事就慢慢地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西市卜肆的刘老板近日没什麽生意,每日就坐在店铺门前和左邻右舍的朋友说说话消磨时间。
今日刘老板照常坐在门口看店,没一会儿隔壁街上卖云吞的老袁就端着一杯梅子饮,神神秘秘地跑了过来。
她从刘老板的店铺里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刘老板身边说道:“我刚听说平北将军原是个女子,叫应玉树。咱们知道的慕容将军是个假货。”
刘老板听后并不意外,她一边示意老袁小声点,一边说:“你这一听就是去客满楼听了平北将军和破衣卫的戏文吧?”
“哪有。你是人家客满楼掌柜的朋友,自然想进就进,但我又不认识人家万老板,也没那个闲钱去客满楼听戏。我是在茶肆里听说书的讲的,那家夥讲得是有模有样,好像她当时就在战场上亲眼瞧见平北将军打仗似的。”
老袁话音刚落,隔壁店的魏珂也凑了过来,靠在门板上接着老袁的话说:“你们在说平北将军的事儿吧?”
“嘘,小声点。要是平北将军的戏文是真的,那这府上的慕容将,不,慕容老爷岂不成了杀害妻子的负心汉?那朝廷上那群……”老袁指了指天空,继续道,“都是杀人犯。”
魏珂冷哼道:“何止是负心汉,简直就是畜生!就为了一个封号、些许军功,便对战功赫赫的将军痛下杀手,更何况这将军还是他的妻子。”
刘老板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猜测:“要我说,上面那些男人不至于为了点军功杀人吧?不管是说书的,还是唱戏的,那些故事大多都是真假掺半。”
“嗐,不过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事儿,又不是几百年前的。听说当时平北将军班师回朝的场面可大了,家里上了年纪的长辈说不定还见过平北将军。老袁,你回去问问你娘呗?” 魏珂提议。
被点到的老袁不急不忙地喝掉竹杯里最后一口梅子饮,指着一旁的刘老板打趣道:“我娘早就老糊涂了,连我这个女儿都记不清,哪还能记得平北将军。你倒不如让神婆做法,请死去的平北将军上她的身。咱们啊,直接问本人多好。”
卜肆的刘老板时常被好友戏称为神婆,实际上她不过是个会算卦看相的,捉鬼请神这类法术,她可是一窍不通。
“那你说说请哪个?是请十六年前死了的那个,还是请五个月前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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