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温执。
桑进以前跟着应玉树打仗的时候,遇见过许多次以少对多的险境,因此这次的剿匪对她来说不算什麽。近两百人的敌人,应无双还给了她十个人,算是很富裕的仗了。
可这是对身经百战的她而言,温执只是一个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新兵,她带着十个人去剿匪,简直就是找死。
桑进并未在营帐里,当着两位将军的面劝说温执放弃。她跟着温执直到远离营帐之后,才把话挑明。
“你能去,我为什麽不能去?”温执不悦地瞪着桑进,冷漠地呵斥她:“别再跟着我了。”
“你有我脸皮厚吗?”
“什麽?”
温执被桑进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带兵剿匪怎麽会和脸皮厚扯上关系?她想赢过桑进,却从未想过要在脸皮的厚薄程度上胜对方一筹。
桑进眼含深意,问她:“我去是为了争军功,做都尉。你打算去做什麽?”
“……”
温执竟然从桑进这张可恨至极的脸上看见了担忧、关心的神情,她这副神情就好像年少时的四姐温越。
温越参军的时候,温执也想跟着姐姐一起去,却被温越阻止。
四姐温越对她说:“你还小,战场很危险,以你现在的本事,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大家。听话,留在家里,姐姐会平安回来的。”
温执回过神来,盯着桑进的脸仔细地瞧了又瞧,同样是神武军的士兵,桑进接下任务就是去剿匪的,而她却成了“闹着玩的”。
四姐不带她参军,怕她死在战场上。桑进现在也要当她的姐姐,为了她好,让她别“闹”。
可她已经不是多年前无能为力的小毛孩,桑进也不是和她相依为命的四姐。
现在的她有资格作为神武军的士兵抛头颅、洒热血,桑进只是个和她有仇的陌生人,没有资格质疑她做出的任何决定。
“我自然是去剿匪,去打仗,去立功!就和你一样!我是神武军的士兵,是此次考校中取得甲等成绩,能够进入亲兵卫的精锐士兵。”
温执声音响亮,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毫不掩饰自己对桑进的厌恶。
“温执,你还没上过战场,你不知道——”
“我知道!”温执厉声打断桑进,脸上带着冷笑。
“桑进,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姐姐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军功就是用命挣出来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麽,知道我即将面对什麽。你也别小瞧我,觉得我就会死在那群土匪手里。到时候,我们在土匪寨里再见真章。”
军营里的路很宽,温执只需稍微挪一步就能绕开桑进。桑进挡不住温执的路,温执也不想绕过桑进,她直视前方,狠狠用肩膀撞开桑进,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在温执走出数十步之后,桑进犹豫许久,还是开口解释道:“那你趁着今夜好好把自己的脸皮练得厚一些。”
“我能去是因为我想争军功,想成为第六卫的都尉,我也有本事去争一争。我的脸皮就很厚,这次去剿匪,如果结局注定要牺牲随行的姐妹们才能换来胜利,那我便会放弃。我能厚着脸皮带着众人撤退,空手返回军营,你能做到吗?”
温执闻言顿了一下,她放缓脚步,显然是将桑进的话听了进去。
“这次剿匪不过是两位将军用来考验我们的,她们完全可以带着上百人踏平匪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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