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五百匹战马,那我能从中捞到什麽好处?”
完颜习想通了其中关窍,她帮应无双也是在帮自己。然而人心瞬息万变,买卖战马的三方势力中但凡有一方出了差错,结果便难以预料。
应无双可以得到实打实的五百匹战马,但对北延来说,铲除武安男侯乃是长久之计,她完颜习要除此之外的,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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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个武安府的确不能让完颜习满足,应无双早有预料,淡定地开口道:“数十年前,我母亲应玉树征战北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与北延女兵交锋不过十余次,其余上百次皆与男兵对阵。”
“北疆战火绵延,男兵折损无数,而你们借此良机扩充女兵军伍。北延的男官渐渐发现不对劲,纷纷上书请奏,曰:‘陛下广募巾帼,编列行伍,然未令其赴阵御敌。彼辈食朝廷俸禄,却不效命疆场,保家卫国。古往今来,未有此例。今男儿喋血沙场,马革裹尸,亦当使女军执戈披甲,共赴国难,方合天道公义!’”
“北延屡次侵犯北疆,就是为了挑起战争消耗男兵,顺便掠夺北疆的钱粮。计谋已被识破,你们选择止战求和,派出使者与夏池国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
“麾下男丁士卒皆是朝廷在册之兵,若骤然遣散,轻则军心浮动,重则引发哗变之祸。因此你们不能轻易将他们遣散,还要年年从国库支银粮养着他们。然而男兵食君之禄,却无忠君之心,无异于养虎为患。正好,我有一计可为北延解除忧患。”
六个月,应无双从京城来到北疆只用了六个月。
半年之期,她不仅掌控着整个夏池国的局势,竟然也能将北延的朝堂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只能说,幸好她们不是敌人。
完颜习和应无双相视一笑,她颔首:“愿闻其详。”
夜幕降临,空中弯月高悬,清冷的银辉笼罩着整座军营,军营里的石子路在月色下清晰可见。
月光澄澈如水,将方圆十里照得纤毫毕现,明日定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
校场里训练的士兵都已回营,应无双和完颜习才结束议事,完颜习打算立刻启程前往山阴县,等到明日天一亮就带着萨仁赶路返回北延。
应无双骑马相送,两人乘着月色疾驰而出。
“义姐,你当初为何让我来东饶关?”应无双问道。
完颜习勒停马匹,应无双见状跟着停下,面露疑惑地看着对方。
“应无双,你是个聪明人。凭你的本事,有勇无谋的桑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然而我从未想到你能直接收服破衣卫。你凭借平北将军应玉树女儿的身份,将义母先夸后贬,成功创建神武军在北疆发动起义。”
完颜习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向应无双,话语中带着她毫不掩饰的欣赏,继续道:“在你眼里,权力远比母亲重要得多。你在破衣卫面前的那番说辞,将义母的死利用到了极致,这世上最不希望义母死而复生的人就是你。所以你至今都没有前往磐城与义母认亲,你将神武军的事迹大肆宣扬,也是希望义母听到消息后,继续掩藏身份,至少不要以平北将军应玉树的身份回到北疆,回到破衣卫众人面前。”
应无双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完颜习揭开自己心底隐秘的盘算,将她无情阴暗的心思暴露在月色下。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狠绝。破衣卫两千旧部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留在神武军任职,剩下的皆被你降级为府兵,分散到各地县衙里。少数几个被留在神武军的破衣卫旧部,以桑进为首,她们曾是义母的部下,但并不完全忠于义母。桑进更是踩着义母上位,煽动破衣卫旧部在北疆造反。所以众多破衣卫旧部只有她能执掌兵马,有机会带兵打仗立下军功。”
“神武军起源于破衣卫,但早已摆脱了破衣卫的影子。神武军的千万将士皆属于你应无双,即便义母归来,她们也不会听从平北将军的号令,而被降级为府兵的破衣卫旧部什麽也做不了,你成功把军权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应无双,你在我们面前哭诉失母之痛,自己所做的事情却丝毫不念母子之情。”
应无双仰起头,发出爽朗的笑声:“义姐可是要回去和我母亲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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