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逗他玩呢?谁出来卖个冰糖葫芦还?备着能找散一锭银子的零钱呀?
小贩欲哭无泪:“我这,没那么多零钱找啊,您这得是十?两银子的大锭吧。”
“什么玩意,给钱不卖吗?”
“要不,权当我送给贵人吃……”
“什么话!我们进京来糊弄人不给钱吗?弄得我们像不讲理的人!”
田太监实在翻译不下?去了,立刻拿出十?个铜板,塞到那小贩手里。拿了两串糖葫芦回头对另一位蒙古台吉解释道,“一串糖葫芦顶多五文?钱,您这锭银小买卖人确实找不开,绝对没有不尊敬的意思。您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德木咬了一颗糖葫芦,嘎吱嘎吱咬,微笑道:“还?真不错。”
那年轻台吉感觉有点丢脸,瞪了亲卫一眼,之前还?夸他想得周到会提前把羊跟商人换成银子呢!怎么就只换了银子,没换那什么铜板?
他试图把这事带过去,含糊道:“哦哦,这样,我也尝尝,这个叫什么?”
“糖葫芦。”
年轻台吉转着红果?子瞧了一会儿,外头的一层晶亮壳子,倒像冰雪一样。咬下?去,喀嚓一声响,外壳的甜与里头沙沙的山楂果?肉的微酸混在一起,倒还?真不错。
两人吃了个新奇,然后抬脚走进蒙古外馆。
因他俩来的早,来迎接的理藩院小吏索性把两人的住处安排在隔壁。
年轻台吉跟德木絮叨着进京时?遇到的一些麻烦,等走到院里,先靠近去他的一间房瞧了,床铺铺盖都已?经弄好,都是靛蓝色,桌椅上没什么灰尘,瞧着还?不错。干干净净的,应该住的舒服。年轻台吉按按那棉花被,微笑着想。
然而等走到德木的那一间,年轻台吉的微笑就消退了些。
一进门,暖意扑面而来,已?经点燃了炭火,暖烘烘的,不似刚才?踏进他的那间屋子,还?是冷着。
还?有,为什么德木的屋子里边,那床铺的颜色就愣是好看些啊?还
有云纹呢。木头桌椅上铺了相应的桌布,甚至临着窗儿的位置,还?摆了一盆花!
这德木的品级爵位跟他是一模一样的啊!没道理,单独优待他呀。
年轻台吉把这情绪按捺住,先和德木说?了两句话,出了门,方?才?怒气冲冲去寻那理藩院小吏。
“你什么意思呀,凭什么我的屋子就不如德木的?我要告到你们上官那里去。”
小吏唬了一跳,回过神,立刻解释:“怎么会呢,所有的房间都是统一布置的!”
为了证明清白,他当即推开临近的一间屋子给年轻台吉瞧:“您瞅瞅,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靛蓝床罩床单、木质桌椅、搪瓷水壶,竟然都是和年轻台吉的那间一模一样的。
年轻台吉亲眼看?了,才?狐疑道:“那为什么德木的那间如此舒适?他也跟我一样才?到的呀。”
理藩院小吏硬着头皮道:“他的手下?先过来收拾了一番,那些新玩意都是自己?添置的。您要是想自己?加点什么,我们也不会管呀。”
德木那个大老粗,自己?的帐篷都弄得跟牛羊圈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起来了?
年轻台吉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了想,决定去寻德木问个究竟。
正往那边走,却看?到几个伙计抬着一张桌儿过来,桌子上有铜锅、有青菜、还?有片好的羊肉。
理藩院小吏瞧见?年轻台吉的目光朝那边瞧,恐他再?误会嚷嚷起来,立刻分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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