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了她有没有想吃的,还有想不想听故事,还讲了医生叮嘱,顺带叨了一下,以后要注意不要太贪凉了。
他认真垂眸叮嘱着,温声细语,耐心极了。
她忽然间抬眸,只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他疑惑看她:“怎麽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她琢磨着,“你好像很宜家?”
奇怪。
她怎麽会有一种,他是殷切喜爱她的妻子错觉?
明明傅陵也不是温婉的人,可就是莫名有种……人夫感。
精致……人夫?奇怪的形容词。
“噗——”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乐不可支,“哈哈哈哈,我要被我的想象笑死了!”
傅陵微微不适,抬了下下巴:“你这样……唔好痒。”
他挪了一下肩膀,“你笑到我的脖子了,痒痒的。”
他被她的头发蹭得有点痒。
“你想到了什麽?”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把肩膀放回来,“能笑成这样?”
她的心境进入了闲适期:“可能是你不大爱听的词。”
“我连宜家都听了,还有什麽不爱听的,”傅陵幽幽道。
米觅停顿:“那倒也是。”
“好吧,其实我想到了,你给我的感觉,莫名很人夫,”她强调,“是精致人夫,奇怪吧,突然感觉到的。”
“人夫是一种感觉,”傅陵若有所思,“你莫非觉得我很适合结婚?宜室宜家?”
米觅坦然承认:“那一刻的确这样想。”
他蓦地紧绷。
她又笑开:“可是人生难免总有错觉,我不觉得有错觉,是错的。”
他叹气:“你这样,让我七上八下的。”
白白的,有了期待。
“明知你跟我说过,你不一定会结婚,可是你说的时候,我没办法淡定。”
“那我岂不是成了渣女?”她嘟囔。
“那也是我愿意,你就渣了我一个嘛,”他低声说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嘛。”
米觅:“我时常感觉我过于正常了,你就跟那种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那不也就栽你这了?”傅陵盯着点滴,还剩一点,“出不来了,你可以把我往下再拉了一点。”
“其实我想说一句算了,你沉得够深了。”米觅啧。
傅陵应:“我知道,这是你的风格。”
她:嗯?
“你怎麽突然那麽了解我了?”米觅感觉哪里不对。
傅陵倏然笑了一下:“因为你有时候很好懂。”
“有人懂不好吗?”
“也不是……”米觅想起了从前,垂下眼,“其实有人懂是挺好的。”
只是可惜,现在太迟了。
人也不对。
如果是那时候,她一定会很开心。
他突然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她:“嗯?”
米觅也没犹豫就应了:“行。”
只是一瞬,她感觉好像沉了下来,他虚虚环住她,胸膛贴着她的背,她好像听到了骤然剧烈的心跳声。
佟、佟、佟——
安静极了,又清晰极了。
不一会,她说:“傅陵,你心跳得好快。”
他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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