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派人将其抓住时,命人严刑拷打?,这老太监已经承认,他们以悲喜教的名义传教,实则是为了?联合大梁境内的反梁势力,反梁复应。
而整个大应皇室,唯一没有确认生?死的只有先帝皇五子应青炀,他们自然只剩当年那?个天煞孤星的身份可以借用。
具体能不能成功,很难说,毕竟这被称为神使?的老太监都只是借着传教的名头?大肆敛财,得到的钱财都只知道自己挥霍。
如今悲喜神教这些人,更像是被一个会蛊惑人心的人物忽悠得连自己的身份都摆不正、看不清了?,单纯找死。
这老太监就更有意思?了?,见了?应青炀的真容之?后,那?表现就好像见到了?死而复生?的梦魇。
也是,前朝人大多有所信仰,在他们眼中?,鬼神之?说都是纪实文学。
有趣。
沈听澜淡漠的视线在场中?几人身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谢蕴挺直的脊背上?。
这狗贼和他对峙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些长进,借了?他们陛下的光,可算是狠狠摆了?他一道。
他原以为是自己掌控全局,实则谢蕴早便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还看了?他一路的笑话?
沈听澜唇边的笑意略显森寒,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艳鬼。
至于人群中?央表情十分愤恨不甘的徐云直,沈听澜半个眼神都没给。
江枕玉也根本没打?算给徐云直反驳的机会。
男人冷淡地给这场乌龙正式盖棺定?论:“你?擅离职守,置政务于不顾,这么多年,毫无长进,幼稚至极。”
“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无辜之?人,做事冲动易怒。”
“少帝之?名,在你?眼中?便这般儿戏?”
掷地有声的三段质问,院内落针可闻,跪着的不少少帝拥趸顿时汗如雨下。
谁能想到传闻中?重病垂死的太上?皇,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在他们打?算为少帝造势的宴会上?杀了?出来?。
那?他们从?前的作为,陛下到底知不知情?
这实在是个让人不敢深思?熟虑的问题。
徐云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抬眸看着江枕玉,男人的眉眼一如往昔,那?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在面对他时从?未变过。
可如今,他能感受得到,江枕玉唯一的那?份温和,已经交付给了?另一个人。
他们明明年岁相同,甚至他与叔父相识更久,可叔父却从?未如此待他。
徐云直怎能不恨。
他看着江枕玉的眼神中?并无爱慕,只有孺慕之?情,他幼年时便亲缘断绝,江枕玉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磕磕绊绊成长至今,拼尽全力也没等到一句赞誉。
江枕玉的偏袒的关爱却都给了另一个人。
“叔父……”徐云直近乎哀求似的出声,像做错事的小辈,好似他只要?做出这般委屈的表情,江枕玉立刻便会原谅他一样。
他不知道,江枕玉厌极了?这个表情。
“孤与你并无血缘关系,你?不必如此称呼。”
江枕玉抬手一挥,“今日的闹剧到此为止,少帝为奸人所惑,做出此等恶事,罚于宣庆殿禁足一年。”
“谢蕴,查清楚此时来?龙去脉,牵涉其中?之?人,一概不留。”
谢蕴立即起身应是,虽然穿着不伦不类的文人长衫,但?半点?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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