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难,毕竟年年法师塔考试的时候,他都要在考场上抓作弊的学徒),然后肆无忌惮地把自己想看的东西全都看上一遍。
不过今晚,或许是由于晚餐桌上的那一番表演让他颇感疲倦,或许是因为单纯吃得太撑懒得动脑,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德里斯取了一份不会引起表亲怀疑的资料,随手翻看了起来。
他第二天就要参加春之狩猎,看看北地的魔法布防记录,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看着,安德里斯忽然在记录之中发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法阵。
从记录中看,这处法阵已经被废弃,早已不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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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之处就在于,安德里斯——在大魔法师麾下学习了四年,不论是古代魔文、现代魔文还是魔法阵科目都拿了满分的天才学徒——竟然没法解读这个法阵。
从构造上来看,法阵由一种异常复杂的古代魔文变体所勾勒,组成方式也与常见的法阵绘制形式大相径庭,叫人难以拆解出它的作用。
这个古怪的法阵勾起了安德里斯的好奇心。于是,他花了半个夜晚的时间将其背了下来,这才离开了书房。
一个月后,北地的春之狩猎毫无波澜地结束了。安德里斯带上了满满一包表亲送的北地特产(“好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啦,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你尽管自己吃!要分享给同学的话,就用旁边这包吧,听话啊!”),回到了千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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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斯不算是个好学生,因为他喜欢自己的老师。
喜欢,心悦,暗恋,或者说类似的词,都可以用来描述他的这种感情。
与法师塔中绝大多数的学徒不同,安德里斯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老师米娅的感情,并非是常见的钦佩、敬爱、向往或憧憬,而是一种更加满怀占有欲与嫉妒心的存在——他希望自己能成为老师的伴侣,希望能与她结合,希望能成为她唯一的、特殊的存在。
多少个深夜,安德里斯大汗淋漓地醒来,半是兴奋半是痛苦地发现,自己不过是又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梦。
既幸运又不幸的一点在于,出于一种同类之间对待彼此的敏锐嗅觉,安德里斯很快就察觉到,法师塔中同样对老师怀有这种异样情愫的人,还有两个。
不多不少,就是他们冒险小队里的两个同伴:伊登·伊格尔斯,以及阿尔维斯·法比乌斯。
他们既为世界上还有“同类”的存在感到欣慰,又互相提防、互相敌视——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是在冒险中可以放心大胆地将背后交给彼此的战友,又是共同跨越了重重难关、打败了许许多多敌人的好伙伴。
这些特殊的情感链接交织在一起,让安德里斯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平衡能够存在的最大的原因与基础,就是老师对待三人完全一视同仁,没有要偏袒或是偏心谁,也没有对谁表现出特殊的喜爱之情。
看,现在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又多了一个,那就是同病相怜的相思病患者。
安德里斯明白,总有一天,这种平衡终归是要被打破的——而他无比强烈、无比热切地渴望去成为那个打破平衡的人,去成为那个最终胜利的人。
还是那句话,安德里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野心勃勃、欲壑难填的货色。
要想打破平衡,无非就是要在同伴之间拔得头筹,成为最出色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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