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焦虑的男声响起在?综合楼的角落里。他的声音不大, 但却足够清晰到令在?场的全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怎么这种事情就没完没了?吗?”
“不是吧?又来?”
距他最近的两个男性听后脸色剧变。他们几乎是在?同?一刻表达了?对这件事的深痛恶绝,语气里满是掩藏不住的慌乱。
“让一让,让一让。”
郭凯机械地推挤突然聚集起来的人群, 向人群中心的讲述人走去。他站在?讲述人面前, 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地询问:“是在?哪失踪的?”
郭凯没有说是死。
他在?逃避这一切, 只要没发生?在?他面前, 他都想当作不存在?。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会变回原样?。
讲述人不耐地看了?郭凯一眼, 简短道:
“凤春区。”
讲述人的话语一落,郭凯紧绷的心瞬间?松懈:太好了?,和他没关?系。
“凤春区的哪里?”
“之?前没事, 怎么就突然有事了??”
比刚刚的询问更加急促的话语从郭凯的身后响起。两个人步伐匆匆地向讲述人快步走来,路过的人和物都纷纷被推挤开来,就连郭凯也不例外。
猝不及防的推搡让郭凯差点摔倒。
“妈的。”郭凯对此暗骂一声,但他回望了?根本没在?意他情况的、越发喧嚣的人群,无声地缩回到了?自己原先蹲着的角落:
打翻的矿泉水瓶,浸湿的地垫,死寂的幸存者……
这就是他的生?存环境。
郭凯随手撕开一袋干脆面, 就这么在?角落望着前方越发拥挤的人群, 慢慢咀嚼起来。干脆面吃起来有些干硬,但他觉得无所?谓。
“是在?哪里有人死了??”他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郭凯冷漠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想搭理这群人, 如果不是离开不了?这该死的城市,他早就远走高飞了?。天?晓得这群人怎么连饮用水都那么吝啬……
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有些干裂,但远非无法忍受的地步。
一瓶矿泉水突然被递到郭凯的眼前。
他的眼睛瞬间?发亮,如狼似虎般伸手夺到自己怀里。这时候的郭凯才?有余力去关?注周围人, 一位端庄的老阿姨平静地问道:
“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郭凯嫌弃地啧了?一声,但他的态度却比刚刚缓和多了?。他拧开瓶盖,不咸不淡地开口:“凤春区,他们说有人在?凤春区死了?。”
“反正和我没关?系……”郭凯事不关?己地小声嘟囔道,但当他想到什么后,他诧异地抬头询问:“凤春区的话,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老阿姨没有回答。
她只是站起身,仿佛想透什么后平静地向综合楼大门走去。路上一个踉跄的小女孩阻碍了?她前进的道路,阿姨伸手去搀扶对方。
小女孩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谢谢阿姨。”
老阿姨边低头打量,边伸手从口袋里摸索什么。她蹲下身,对小女孩语气温和但疲惫地问道:“你好,你是不是掉了?头绳?”
老阿姨敞开的手掌上,一串红色玻璃珠头绳赫然出现在?人前。
玻璃珠色泽红润,红得像是少?女的鲜血。
*
黎鸣两人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今天?气温莫名地寒冷,雾水化作刺骨的冰刀击碎了?本就单薄的体温防线。黎鸣被迫溜进一家路过商店的服装店,从里面拿了?一件外套。
当他随手翻开衣服标签时,黎鸣语气生?硬地啧了?一声。
一辈子都消费不起的价格。
“这件怎么样??”江淮游刃有余地提起一件运动夹克,冲黎鸣喊道:“应该合你尺寸。正好也不会耽误你行动。”
黎鸣沉默:“……”
黎鸣见此领悟:“江淮,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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