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睛一亮,转头望向季新承:“承哥儿,你那里还有纸笔吗?借我用用,等进了城我就买来还你。”
季新承摇了摇头,无奈道:“纸笔是临走时先生赠与我的, 路上用来制作假路引, 已经用完了。”
卞瑞萱只得失望地收回视线。
倒是宁竹听见后,想起被她藏在被子里的文房四宝,拿到手之后还没来得及动过。
索性送佛送到西,反正笔墨纸砚都是她从系统那里白嫖的,用了也不心疼,大不了回头让卞瑞萱来昌县找他们的时候买来还就行了。
宁竹出声道:“等我一下。”
随后,季新承一行人就亲眼看着宁竹如同变戏法似的,从厚厚的被子中陆续摸出来——毫笔、宣纸、砚台......
连铁锅都不能在地动当中幸免, 更别说这些脆弱的纸笔, 能保存这么完好实属不易。
等她捧着笔墨纸砚回来时,卞瑞萱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季新桐摸了摸那些上好的文具,惊讶地说:“小竹,没想到你已经准备得这么齐全。”
她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愧疚。
先前路上闲聊时候,宁竹就曾提起过想学认字,季新桐当时就顺势道让承哥儿来教,只是这段时日都在赶路,就没找到机会说。
季新桐没想到宁竹这么求学若渴。
宁竹微微一窘,事到如今,总不能说她什么都没准备,都怪系统太贴心。
她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来:“是呀。”
眼下工具都有了,画地图的事情自然就交给拿笔杆子最熟练的季新承来做。
他接过纸笔,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点的地方,卞瑞萱殷勤地替他研磨。
季新承一边临摹,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宁竹说道:“阿姐已经跟我说过了,等在昌县安顿下来我便教你,读书习字非朝夕可就,不必急于一时。”
宁竹:......
她不是特别急,真的!
宁竹本着不能只有自己吃学习的哭,笑着看向自己的宝贝妹妹:“好啊,到时候我和小荷一道,麻烦季夫子了。”
宁荷抱着小狼狗,略显迷茫地抬起头。
她还不大知道读书的痛苦,不过看阿姐的笑容与骗她练武时如出一辙,宁荷像是嗅到了危险信息的小动物,本能觉得有些害怕。
季新承听见宁竹的那句“季夫子”,动作微微一顿,笔尖在纸上晕染开,落下个小小的墨点。
很快,他便若无其事地提笔继续画:“不麻烦,你们好好学就是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耳廓微微泛红,可惜蜡烛光线太弱,周围人都没有察觉。
宁竹自然地说道:“那就你教我练字,我教你练武,怎么样?”
痛苦肯定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队的。
季新承笑着应了:“好啊。”
卞瑞萱听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也想跟着习武,不过暂时是不行了。
一旁的季新桐瞧见,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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