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后面的野桑树。
枝繁叶茂的桑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紫色果实,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颗颗饱满,一看就汁水充盈。
这桑葚树看着得有三四米高,季新桐她们没有梯子,上午又忙着开垦种菜,因此只摘了下面的一点。
众人七手八脚的,没一会儿低处的枝条已经被采摘得七七八八。
宁竹这个时候只恨自己不够高,她踮起脚尖也只能勉强碰到最底层的枝条。
可是她又实在舍不得放弃高处那些酸甜可口的果子。
一阵微风吹过,宁竹望着晃动的枝丫,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跑开。
再回来时,宁竹手里多了块油布,正是当初在破庙搭建帐篷时用的那块。
“咱们轻轻晃晃树枝,那些已经成熟的就自己落下来了。”
这样虽然摘不完全部,但好歹也能多吃到一点。
宁竹说着麻利地展开油布,季新桐和季新承帮着她一起铺好油布。
季元武大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撑,双手交错向上,双脚熟练地寻找着力点,眨眼就攀到了高处。
季新桐仰头对着他说:“阿爹,你小心些!”
“你放心,阿爹可会爬树了。”季元武笑着朝她摆摆手,“我开始晃了啊!”
“好!”
桑树枝条随着季元武手上的动作轻轻摇晃,紫色的果实便跟雨点似的,噼里啪啦地落在展开的油布上,有些熟透的瞬间爆开,留下几处紫红的痕迹。
宁竹几人就站在稍远处,手里捧着竹篮,时刻等着上前拾捡。
最后两个篮子基本都装得满满当当,堆成了个小山。
眼下天气热,这东西是放不了多久的,也就是吃个季节。
季元武从树上跳下来时,十个指头都变成了深紫色。
他浑不在意地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乐呵呵道:“今日可着劲儿吃,吃不完的就放在泉眼里冰着,明儿我打酒回来酿上!”
摘了个盆满钵满,几人就打道回府。
回来时候宁荷正在和小狼狗一起干饭,两颗小脑袋节奏格外一致。
眼见众人满载而归,宁荷撅了撅小嘴:“怎么不等我呀?”
宁竹刮刮她的小鼻子,笑着说:“谁让你睡懒觉呀。”
宁荷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宁竹,里面写满了控诉。
——阿姐!你变了!
宁竹被逗得哈哈大笑,眼见宁荷的嘴不高兴得可以挂油壶了,哄了一句:“外面日头毒,别把你给晒坏了。”
这话一出,小丫头立刻阴转晴,眼睛弯成月牙:“我不怕!阿姐下次要记得叫我哦!”
宁竹爽快地应“好”,催着她赶快吃饭:“等你吃完,阿姐带你去玩儿。”
闻言,宁荷立马不说话了,低下头猛猛扒饭,饭粒粘在腮帮子上都顾不上擦。
宁竹当然不是诓她的,是真的要带她“玩”。
谁说磨豌豆浆不是玩儿呢,在小孩眼里,只要是没做过的新奇事,都可以统称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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