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怕画面在宁松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甚至都来不及深想, 他就后怕到浑身发冷, 惊出一身汗。
宁松猛地抹了把脸,深吸口气,随后他站起身来,朝着宁竹郑重地拱手弯腰。
“感激不尽!”
这四个字重若千钧,带着沉甸甸的谢意与愧疚。
宁荷还靠在宁竹身上睡着,她不便起身, 就伸手虚扶住他, 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他颤抖的手臂。
“我照顾宁荷,是因为我得到了宁竹的身体重生,也因为我是真心喜欢宁荷,把她当做妹妹,与你无关。”
宁松顺着直起身,重重点了下头。
他明白她的意思,嘴上不再提及,只是将满心的感激都埋在心底。
“你出去跑商这一年, 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宁竹目光直视着宁松, 问出了原身和宁荷最想知道的问题。
哪怕他表现得如此沉痛,可是他抛下了两个年幼的妹妹也是不争的事实。
宁松回忆起当初的事, 沉声说道:“当初去京城跑商,我把手中的银子都换成了货,本想赚完这一笔便再也不出远门了,可是路上遇到了流寇作犯,商队被劫,我也被抓进了土匪窝……”
他正是在土匪窝里结识了叶三娘和祝衡关,后来他杀了土匪头子,自己却身受重伤,还被朝廷通缉,这种情形自然不能回家把危险带给两个妹妹,只得随着叶三娘一行人潜逃到了壁州。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土匪窝中的经历以及寻找妹妹的艰辛,但他就算不说,如今消瘦憔悴的模样却骗不了人。
宁竹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希望‘宁竹’在天之灵能够听到,让小姑娘知道,她心中牵挂的哥哥从未放弃过寻找她们。
一旁的宁荷听着他们说话突然惊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小声说道:
“阿兄,我能像去看阿娘阿爹那样,去看看阿姐吗?我有好多话想告诉她,我长高了,一顿能吃好多饭,还有我现在可厉害了,会打拳会武功,我可以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她了……”
宁荷短短的人生里,除去宁竹,原身是陪伴她最久、也是最亲近的人。
她懵懵懂懂知道阿姐的离开,却害怕再次被抛下,人性的趋利避害告诉她,需要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于是她心无芥蒂的接受了异世而来的宁竹。
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为阿姐的离开而难过,但她年纪小,又无法准确的表达出来。
这半年多以来,她心中时常不安,所以才会格外的依赖宁竹。
听见宁荷这么一说,宁松正要答应,却先抬眼看了看宁竹。
时下人们相信鬼神,更忌讳同名同姓者立坟刻牌位,认为不吉利。
宁竹明白他的顾虑,平静地说:“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那么多忌讳讲究,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吧。”
他们总是需要一个地方来祭祀和缅怀逝者的,原身的身体给了宁竹,但立个衣冠冢,立牌位香火供奉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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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松感激道:“多谢!”
宁荷也拉着宁竹的手,小脸上满是依恋:“谢谢阿姐。”
开诚布公谈过后,他们开始商量今后的相处方式。
哪怕他们今天以前都只是陌生人,但在外人眼里,宁竹始终是宁松的妹妹,起码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最重要的是,先前宁竹为了解释签到物品的来历,不知道拉宁松当多少次的挡箭牌,得提前串好口供,可别再露馅了。
宁竹摸了摸鼻子:“先前以为你......所以拿你当了下幌子,倘若之后问起还劳烦你替我多多遮掩。”
“这是自然。”宁松快速回答,犹豫一瞬又问道,“不知哪些事要我做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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