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说的都是些废话,实在是没什么可听的。
宁竹借着雨声掩护跃下屋顶,趁着他们都在这喝酒的功夫去探查一下这周边的宅子。
最后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倘若祝衡关被抓起来了,除了硝场,也只能是在这一片。
不过硝场那边人多眼杂,有监牢的可能性小。
宁竹更倾向于,要么祝衡关已经逃脱这里,要么就是一直隐藏身份暂时还没被人发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已经……
毕竟七皇子可不像是会好心留他一命的人,把人关起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守卫严格,但是宁竹却并没有七皇子的影子,最大的也不过是那个张管事。
她怕不是又被人给坑了?
蓦地,宁竹听见那些在张管事宅子里喝酒的人已经渐渐散了。
她又贴着墙边重新潜了回去。
堂厅里全是酒气。
张管事喝得有些醉了,他的小厮扶着他往卧房走。
宁竹耐着性子等了会儿。
房间里张管事用小厮拧干的帕子擦了把脸,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小厮低头说道:“老爷,你又是何苦低声下气和这些泥腿子们同坐一堂?”
张管事摆了摆手:“后日公子会亲自前来,我还是得让这些人使点劲儿,如今这算什么,等把差事办妥了,往后多的是好日子等着我。”
那小厮嘀咕着:“这算什么好差事,不过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
“那还能怎么办?在这做出一番功绩,尚且能有些希望,倘若还是在京城,我怕是早就没命了,唉,总之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张管事捏了捏鼻梁,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狠厉,“明日你就让那些矿丁每日再晚一个时辰下工,务必要将这批硝石用量赶出来。”
“我知道了老爷。”小厮点点头,伺候他换下衣裳,他动作没太注意,佩戴在掌管式腰间的一块玉佩,不小心磕碰到了桌角。
小厮慌忙告罪,将玉佩捡了起来。
张管事将玉佩接了过来,放在烛光底下,好生瞧了瞧。
宁竹眼睛微眯,定定的看了几眼那块纹样复杂的玉佩,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是在哪见过呢……
突然她福至心灵。
那上头的花纹不就是那把唐刀上的图案吗!
那日日夜夜的看着,难怪觉得眼熟。
那把唐刀是在涉州城时候得到的,上头的纹样跟珍宝楼东家张德明送给她的那块玉佩背面一模一样。
这个张管事跟张德明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张家有人在京城做官,难不成这个就是那位做官的亲戚?可是京官又怎么会来帮七皇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管硝石矿……
宁竹打算再观察几日,如今没有找到祝衡关,也没有见到七皇子,她并不想第一天就打草惊蛇。
今晚出来得到的消息不多,但也不算一无所获,宁竹悄悄回了矿寮。
屋子里头的那几位妇人睡得不省人事,根本就无人察觉在最角落的宁竹出去过。
这一夜,伴随着雨声,宁竹在同屋几位妇人的呼噜声中睡了过去。
翌日,宁竹依旧是早起去灶房做事,她手中的红薯都还没有洗干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灶房中所有人都放下活计,忙不迭往外走。
宁竹不明所以,但还是随着大流往外走,最后在外头宽敞的空地中集合,站定不动。
昨夜那位跟在张管事身旁的小厮出现。
小厮站在高处,仰着头目光扫过人群,大声宣布道:“从今日起,工时延长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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