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点头。
就在两人默契地准备分头行动时,耳边传来了撞击声。
“咚——咚咚——咚!”
这沉重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用血肉之躯进行着生死的挣扎。
“什么声音?”
有几个早年不同程度被骚扰过以至于对风吹草动逐渐灵敏的女孩们向女官丈夫质疑。
“是我那粗鄙的邻居家,总是偷偷做吃肉这种不优雅的事情,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剁肉。”丈夫赔笑,其余家人们也在附和。
是这样的吗?
虽然在淑子的带动下大家不再只纠结于野菜和白粥,喝牛羊乳和吃鸡蛋的人逐渐增多,但是做肉食这种事情……不是膳司大厨的女孩们真的不太清楚。
毕竟,这些姑娘里,家里有点小钱的不需要自己做饭;家里没钱的,就算是过去贵族们不屑一顾的肉也买不起(地狱笑话了)。
看见这群碍事的女官没一个准备离开的,丈夫家人又七嘴八舌地劝说。
“给我闭嘴!”顺子在吵吵闹闹中一声怒喝。
气沉丹田,声如洪钟。
在一片寂静中,那撞击的声音逐渐清晰,却能感受到力气的逐渐减弱。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后凉殿那边每天早上开放门禁的锣声!”玉鬘听出来了这个逐渐变得熟悉的节奏。
原来女官不是回娘家了,而是被囚禁了!
没反应过来的女官们还在懵,而脑子转得快的女孩们身上霎时浮起一身鸡皮疙瘩。
“将这些人都制服!你们几个,给我一起再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查!”
顺子指挥着侍卫们将想要阻拦的丈夫及家人五花大绑,和女官们不断探查声源。
“这里,杂草下有个地窖!”
因为年纪大了格外害怕摔跤的前辈大辅女官用在这家库房抢来的扫帚扫着前面的石子,结果在某个边边角角扫到了一块带着锁头的木板。
在丈夫没用的眼露凶光下,女官们急忙挤到这边。
“让开,我来!”
顺子捡起一块石头,调动舞蹈生加五节舞会超级加倍大礼服下负重训练留下的纤细但实诚的肌肉,一把砸碎了老旧的锁。
顺子:大力出奇迹!
原来我苦练舞蹈、适应十几二十斤的大礼服,就是为了这一刻拯救前辈于水火!
(被绑住的某丈夫:你们甚至不向我要钥匙的吗?给我松绑啊!)
木板被掀开后,一股霉味直面冲来。只见抵着地窖口摇摇晃晃的梯子上,勉强站立着一个披头散发、满头鲜血的女人。
她的嘴被布条堵住,绳结系在脑后;满是褶皱的衣服也被绳子捆住,只从其中的缝隙中被女人挣脱出来能伸出一只手的空间。
而这顽强的女人,也是用冲破束缚后仅能小幅度活动的小臂和右手,艰难爬上了摇摇欲坠的梯子,用头不断敲击着困住自己的木板,抓住了女官来访这唯一的逃生机会。
她用撞击的疼痛和鲜血为杖,敲击出了记忆里独属于内里的声音——那是她能窥见生机的一线天光。
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女官们都红了眼眶,七手八脚地将她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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