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买到什么?”
丹穗已经看到了,绢布就在他手上拎着。
韩乙也反应过?来,他窘迫地摸下鼻子,犯什么蠢。
“我托船家买到六块绢布,你看看喜欢哪个色哪个花样,过?两天我让他多买些?回来,方?便你做衣裳。”他关上大门,大步走进来,“你洗头发了?用什么洗的?”
“晒干的皂荚。”丹穗接过?绢布,她认真看两眼,撇去一个深绿色,其?他五个色都要。
离近了,那股醒脑的清苦味越发浓郁,韩乙确定是从?她身上飘来的,他也十分确定这不是皂荚的味道。
“你的棉袍快做好了,我拿出来你试一试,要是尺寸合适,我晚上收个边,你明天就能穿。”说罢,丹穗进屋,发尾荡个圈,在男人手上留下几抹湿痕。
韩乙强忍住闻手的冲动,等棉袍拿出来,他发现棉袍上也沾染上浅淡的清苦味,还有?太阳暴晒过?的暖意,他没忍住,忍不住暗暗吸一口气。
丹穗熟练地为他套上新棉袍,察觉手下的身子越来越僵,她暗暗发笑。
“你动一下膀子……唔,肩膀这儿有?点?紧了。”丹穗凑到他身前,伸手在他胸前比一下,又绕到背后让他再动动膀子。
韩乙无声地长吁一口气,他动动膀子,感觉新棉袍里藏了虫子,咬得他又痒又痛。
“脱下来吧,肩膀这儿有?点?窄了,要再放一寸。”丹穗抬手在他肩胛骨的位置拍一下,她嘀咕说:“非不让我给你量尺寸,这下出岔子了吧?”
韩乙哑然,他乖顺地脱下袍子递给她,说:“我去做饭。”
棉袍拆袖子再缝费了些?功夫,次日傍晚,丹穗才把新棉袍交给他。
她的长发绾起来了,味道也清浅许多,韩乙莫名有?些?遗憾。但他展开新棉袍的时候,清苦的香味又逸出来。
丹穗看他两眼,见他眼神发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横他一眼,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袍子上的不同。
“明天我打?算托船家买两匹绢布,给他十贯钱,他要是不贪,如以往一样老?实,我先试着给他二十贯的钱引,托他去钱庄兑铁钱。”韩乙主动跟她讲他的打?算。
“可以,慢慢来,在我们离开前把手里的钱引都兑出去就行。”丹穗说,她在小院里打?量一圈,问?:“快到腊月了,离年关近了,你觉得这个村的人在年关前会不会回来?”
韩乙点?头,“如果城里的胡虏没有?大动作,逃出去避难的村民听?到风声就会回来。有?人回来我们就走。”
丹穗听?他安排。
两人相互望望,一时无话,韩乙顿了顿说:“我去做饭,你吃过?葱花油饼吗?我给你烙油饼尝尝。”
丹穗吃过?,但她说没吃过?。
韩乙把棉袍放回屋里,立马撸起袖子去和面?。
“要我帮忙吗?”丹穗探头问?。
“不用不用,你别进来,灶房里油烟味大。”韩乙忙拒绝,并再一次强调:“你离灶房远点?。”
丹穗便后退几步,站在檐下陪他说话。
晚饭从?日暮做到月上中天,一箩葱花油饼端上桌,丹穗极尽捧场,不仅换着花样夸,她还心口如一地把自己吃到撑。
韩乙越发高兴。
丹穗睡下后,他起来烧水洗澡,里里外外全换掉,准备天明穿那身带着香味的棉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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