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杀的他。”矮壮男人大笑,他踩着包袱皮堵在门口?,冷笑道:“你是?文大人的手?下。”
杜甲心里一惊,他不知什么时候暴露了。
“你是?谁?”他问,“你想要什么?”
丹穗壮着胆子靠近偏房,她捡起散落一地?的棉花,在矮壮男人看过来时,她解释说:“我是?他买来的下人,到他身边才满五天,什么都?不知道。大爷,你能不能放我走?还?有,这些棉花能不能让我带走?”
就?是?这个?时候,杜甲掀起床上的被褥扔向门口?,趁邱虎伸手?阻挡时,他朝外冲。
丹穗也动了,她把兜在怀里的棉花扬出去,趁矮壮男人扑向杜甲的时候,她上前?几步,眼睛盯着对方粗大的脖子,在飞飞扬扬的棉花中,她举手?劈向他颈侧。
杜甲注意到她的动作,他赌了一把,改避为擒,迎身上去擒住邱虎双臂,以?被掐住脖子为代价,擒着他往丹穗手?上送。
一声肉击肉的闷响,杜甲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而丹穗对她的力气没信心,忍着手?骨疼,又重重劈上一手?刀。
“咚”的一声,矮壮男人如?肉桩一样重重砸在地?上,杜甲得以?呼吸,他仰头靠在门上,急促地?喘息。
丹穗抹一把脸,一手?的汗,她如?溺水似的大口?喘息,目光落在自己发抖的右手?上。
真厉害,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胸腔里的心跳声重如?擂鼓,后怕的情?绪来不及生起就?被激动的情?绪取代了。
杜甲缓过来劲,他看向丹穗,入眼是?她一张笑脸,还?有满脸的得意。
“谢了。”他扭开脸道谢。
丹穗听到他的声音,她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思及韩乙说过的话,她趁机提条件:“想谢也成,等你空闲下来,你教我点穴如?何?”
杜甲看向她的手?,手?指细长,宛若无?骨,他摇头说:“你手?指力气不够。”
“我能练。”
杜甲没吭声,他俯身摸向邱虎的颈侧,没脉搏了?死了?
“你先说肯不肯答应教我,能不能坚持下去是?我的事,你别多操心。”丹穗执着地?说,说罢她又嫌弃道:“你是?不是?也学艺不精,所以?才不肯教我?刚刚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点他的穴?”
“他穿得像石碾子,肉又敦实,我除非是?撂石头,否则力道不够。”何况都是习武的人,自己身上的死穴都会下意识保护好,也就?丹穗看着是?个?弱女子,邱虎没防备她,才让她逮到机会。
“人被你劈死了,你很厉害,今天你给我帮了大忙。”不管心里怎么想,杜甲嘴上如?实地?夸,他直起身问:“你跟黑二学多久了?”
“半个?月,我这些日?子天天吃面食就?是?因为我天天拿面团练手?,这还?是?我头一次在人身上动手?。”丹穗退两步,她看着瘫软在地?的死人,问:“接下来怎么办?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找来?你要不随我去船上住?”
杜甲思考片刻,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跟邱虎身量差不多,穿着臃肿的棉袄,身形也有些像。
一柱香后,杜甲打开门,在他身后,“邱虎”拎着个?包袱走出来。
“邱先生,慢走,杜某不送了。”杜甲依旧冷声道。
矮壮的身影没吭声,“他”踩着朦胧的月光从小巷中走出去,路上遇到晚归的货郎、追着孩子打的妇人、搂着美妓的官差。
“这儿。”杜甲藏身在暗巷,见人过来,他出声招呼。
矮壮的身影左右看两眼,附近没人,她脚步拖沓地?走进暗巷,剥下身上浸满汗臭味的棉袄棉裤,蹬掉臭烘烘的鞋,她绷着脸打开包袱套上自己的衣裳。
杜甲察觉到她的不高兴劲,他没敢说话。
“走不走?”丹穗不耐烦地?问。
“走,走。”杜甲把地?上散落的衣鞋卷起来装包袱里,他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燃着蜡烛的小院,邱虎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在丹穗扮作邱虎离开之?后,杜甲背着尸体也出门了,他把尸体扔进吴淞江,又赶去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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