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儿给你剪。你还吃不吃疙瘩汤?”丹穗问?。
“我自己剪,你先吃。”
丹穗端着碗出去转几圈,疙瘩汤不烫了,她匆匆吞下一碗,撂下碗筷接手剪子?,“我来给你剪,你剪得像狗啃的。”
韩乙:……
丹穗收走?剪子?,她跑回自己睡的屋拿来梳子?和擦头发的布巾,先把男人的头发擦得半干,才着手修剪头发。
韩乙在咔嚓咔嚓的声响里平静下来。
头发修剪完毕,湿发也烤干了,丹穗把他的头发束起来,走?到他身前扒开他的长腿坐下去。
“脸仰起来,我给你刮胡子?。”
韩乙在嘴上摸一把,这半个月吃饭都顾不上,更?别提刮胡子?了,胡须长到半指长,摸着刮手,也不知道她看见的时候嫌不嫌弃。
“我自己来吧。”他说。
“你看得见?我来刮,保准不划破你的俊脸。”丹穗常给施老爷刮胡子?,手艺已经?练出来了。
她拿着剪刀在他脸上刮两下,刀刃不够锋利,她想起杜甲送她的匕首,她回屋拿来匕首给他刮。
韩乙认出匕首,他又沉默下来。
丹穗没搭理他的情绪,一心扑在剃须一事上,他体毛重?,胡子?从?下巴长到耳下,胡须又粗又硬,像他这个人一样,骨头都比旁人硬三分。
冰冷的刀刃贴在脸上,韩乙回过神,他掀起眼皮看向?她的脸,她几乎跟刀刃一起贴在他脸上,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脸,他脸上的皮不自觉绷紧,皮下的肉似乎在发烫。
丹穗撂起眼皮睨他一眼,“想过我吗?”
“嗯。”
“嗯什么?”
韩乙抬起手搂上她的腰,从?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替他打理衣物,替他修剪头发和胡须,他今夜感?受到她在家等他这句话?的暖意。
“等安定下来了,我们置下一座属于我们的家。”他话?里带着向?往。
丹穗没扫兴问?什么时候安定下来,也没说他们估计不会有?长久稳定的住所,他能有?这个意识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了,再过一两年,他说不定会厌倦了奔波的日子?,之后择一地终老。
“院子?要大点,我要在院子?里种上我喜欢的花。”她捧场道。
“好,盖个大院子?。你喜欢什么花?”
“香的,花朵大的,颜色鲜艳的,开得久的。”
韩乙忍不住笑?了,“俗气。”
“俗气?”丹穗惊诧,她揪住他的脸,嗤笑?道:“你说我俗气?”
“你们读书人不是爱什么菊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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