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丹穗心?跳漏了一拍,隔间?的门陡然拉开,她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闯了进来。
“你、你……”丹穗词穷,他就这么急?又不是没尝过荤。
“我什么?”韩乙跨进大浴桶,漫出的水流了一地,他揽住细条如蛇、光滑如蛇的女人,手上裹着水流细细捋着,眼睛如鹰盯着她绯红的脸,“你又害臊了。”
丹穗闭口?不言。
“喝交杯酒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他问。
丹穗当做没听见。
“当时湿没湿?”
丹穗猛地抬眼瞪他。
韩乙笑了,他掌着她的臀抬起来,一头扎了进去?,浴桶的水一荡,拍在桶上“啪”的一声响,水花回荡溅在两具滚烫的身体上。
丹穗哼哼两声,她有些吃不住地喊:“慢点慢点。”
回应她的是愈重的力道,韩乙今晚喝多了酒,酒劲摧人,他在今晚如放归山林的野兽,撕掉罩在身上的外衣,凶相毕露,野性十足。
浴桶里的水凉了,两具赤身纠缠的人回到喜烛高照的卧房,倒进百子帐内,躺在红喜被上,韩乙捧着丹穗滚烫的脸,他哄她睁开眼,“我许诺你的都做到了,给我生个孩子。”
丹穗抹掉甩在脸上的汗珠,她使劲点头……
“不止生一个。”他贪心?。
“都依你,都依你……能不能轻……”
“嘘,别说话,都依我。”韩乙如在战场厮杀,敌人的呼声让他体内热血沸腾,在一次次挞伐里,他迷失了自己,恨不得把?命留在战场上。
……
次日,二进院的门在日上三竿才?从里面?打开。
这日,韩乙没去?练武,丹穗也没授课,二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昨日生起的浓情蜜意还在,夫妻俩甜甜蜜蜜的,或走或站都在一处。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二人之间?萦绕的情意,有眼色地不去?打扰他们。
一日过去?,武馆和私塾开业的日子到了。
宅子里为?婚礼挂的红绸和红灯笼都还没取,今日倒也应景,前门和后门各放一挂鞭,武师傅们候在前院武馆,丹穗带着余蕙和王静等三人候在后院私塾。
镇上做生意的学生早早就来了,如掌柜娘子她们还准备了拜师礼,丹穗便以毛笔和宣纸作为?回礼。
杜堂叔带着他女儿和女婿登门时,来自镇上的二十八个学生准备离开,杜荆娘迎面?遇上这么多的人,她又惊又喜。
“闻娘子,韩娘子,你们也打算在曲夫子这儿学算术啊?”杜荆娘认识她们二位,闻家食肆的闻娘子是她家海货铺的客户,韩娘子家的豆腐坊则是为?她家铺子供货。
闻娘子和韩娘子点头,“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入学。”
“我爹……嗐,我爹说曲夫子有大学问,能把?我这块儿朽木雕成才?。看到你们都在这儿,我是放心?了,我总算有指望了。”杜荆娘替自己高兴,她自认是个灵巧人,可在打算盘记账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她丈夫和她公婆都教过她,结果都是不仅没把?她教会,还把?自己弄得怀疑起自己。她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一个接一个,把?教她的人问得从破口?大骂到哑口?无?言。
“是,曲夫子很厉害。”闻娘子说,“杜娘子,你进去?吧,曲夫子就在私塾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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