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穗看向?杜荆娘,她却避开她的目光,当做没看出她的意思。
丹穗想了想,她什么都没说,一盏茶后?继续讲课。
辰时末,散学。
“杜荆娘,你等一会儿,我们聊一聊。”丹穗喊住人。
杜荆娘挠头,她结巴着说:“我、我急着回去,这会儿铺子里生?意正好,缺人手。”
“不急这一会儿。”丹穗察觉她态度有变,她思量一下,改口问:“你有没有不理解的问题?”
杜荆娘闻言大松一口气,不让她退学就好。
“为什么算盘上最上一颗和最下一颗珠子用不上?用不上为什么要多按两颗珠子。”她问。
丹穗把之前的说辞跟她重复一遍,又举例说:“就像我们的牙,换完牙后?每个人都有三十二颗,但吃饭不是每一颗牙都出力,但缺一颗两颗就不得劲。”
“有道理。”杜荆娘被说服了,她笑着说:“怎么你说的话?我就信?我男人也是说自古以?来算盘就是这样的,我听这话?就躁得很。”
丹穗笑笑,心想她是个心气高的,又擅长求真,她丈夫在算术上若是个半桶水,解释不到位,哪能让她信服。
“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不耽误你回去忙生?意,明早见。”
“哎,明早见。”杜荆娘逃似的跑了。
“你丈夫在武馆等你。”王静提醒。
杜荆娘从?后?门出去,绕去前门进武馆。
“怎么样?听得懂吗?”杜荆娘的丈夫快步走出去问。
杜荆娘连连点头,“我学会拨算盘了,几十几百几千都会。”
“真的假的?”男人大惊,“曲夫子这么灵?半天?就把你点拨明白?了?我还想着以?你的糊涂劲,还是头犟驴,今日?估计要赶你出学堂。”
“曲夫子讲得有条理,我一听就懂了。”杜荆娘忽略他的数落,她强调是他不会教。
“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去,今日?你来记账。”男人有些不信邪。
“我记账就我记账。”
私塾的学生?走完了,丹穗却没离开,她用余下的时间继续给王静等三人上课,她把之前在镇上给各个店铺做账的账簿重写一遍,教她们做账。
下午再上课,王静等人自己搬凳子坐进私塾里,跟闻娘子她们一起听课。
一个半时辰后?,闻娘子她们离开,丹穗回屋倒在床上不动了。
韩乙推门进来,走到床边见床上的人还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着了,撂开百子帐却发现她瞪着俩眼直勾勾盯着他。
“装神弄鬼,吓我一跳。”韩乙踩一下她的脚,“这是怎么了?”
“累,不想说话?。”
“那你睡一会儿?”
“算了,天?快黑了。”丹穗顺着他的力道脱掉鞋,她把脚伸他两腿之间架着,问:“武馆还没散学,你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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