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府来的命令。”掌柜含笑道。
很显然,也是城主府来催她干活的提醒。
岑无月抵达位置最优越的天字仙人居,穿过造景,抵达屋前,伸手推开门。
然后又拉上了门。
她乐观地想:床边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形物体必然是我那绝对不可能看错的眼睛不小心看错了。
“突然觉得原来的房间也不错,”岑无月边说边掉头就走,越走越快,“这样高级的仙人居还是留给更高级的修……”
她只走了三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一道无形的绳索自身后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脖颈,缓缓收紧力道。
“不要惊动任何人,进来。”虚弱的声音钻进岑无月耳道里,挟带着森冷威胁,“——不想死的话。”
如果说现在才闻到门缝后面传来的浓重血腥气,好像有点迟了。
岑无月不想死。
她在想师父的第三条嘱咐。
【第三,不管是坏男人坏女人都绕着走,你一块小饼干玩不过那些心脏的。】
一天之内不孝弟子居然连犯三条门规。
真是师门不幸啊师父!
第02章
如果已经被掐住脖子,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反抗。
岑无月顺着颈上的力道倒退三步,冷静地开门入内,又反手合上了门。
最高级的天字仙人居内毫不意外地布有阵法,位置就在榻边。
阵法之上盘坐的陌生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岑无月的一举一动,像是只随时准备好扑咬猎物的野兽。
这位仁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五官不甚清晰,但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倒是很亮。
岑无月也有来有回地上下打量他的伤势,毫不掩饰好奇之情:“这是怎么搞的?介意我看看吗?”
一支飞梭倏地飞到岑无月颞部停留在那里,那冰冷的杀意几乎能穿透她的皮肤。
飞梭的主人不善地道:“介意。”
岑无月不死心地换了个说法:“我帮你上药?”
“药?”飞梭的主人冷笑一声,“我一路监视着你,你身上除了吃的还有别的?”
答案当然是有,师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让她好好藏着别让人发现的。
不过既然对方表现出明显不信的态度,就没必要多解释了。
于是岑无月干脆问:“你就是昨晚闯入城主府的‘贼人’之一?”
虽说是重伤逃跑,但这伤也太重了,肚子都给轰掉半边,纯靠强悍的灵力模拟、连接脏器,并缓慢修补。
话又说回来,如果这样都能不死,那师父说得对,修士真是命如小强、疯如野狗。
“‘贼人’难道不应该是弑主上位的现任城主?”飞梭的主人像是听见什么滑稽至极的话似的嘲讽笑道,“我乃上任城主之子,名正言顺的少城主,她的位置本该是我的。”
岑无月点头:“所以你来偷……哦,不对,拿城主的灵契偃?”
既然名字里有一个“契”字,自然是因为有这道程序。
完全结契成功之前的偃甲确实有可能被偷……哦不是,拿走更换主人。
岑无月调动神识扫过整个房间,却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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