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从车里慌忙逃开后他没看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正直直要撞上刚出小区的外卖员。虽然外卖员眼疾手快刹住了电瓶车,可图嘉砚喝了酒后大脑使唤不动四肢,被吓得脚底打滑径直往地上摔。好在有闻朗紧跟在后面护住了他,但也因此受了伤。
这事越想越没理,看着对方脚上厚厚的石膏,图嘉砚蔫了下来,瓮声瓮气地问:“好吧,你想威胁什么?”
他这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倒显得闻朗特别不是个东西了,闻朗把手里的病历单抖得哗哗作响:“丧着张脸给谁看呢,到底你脚断了还是我脚断了,我是你救命恩人,连个笑脸都看不得?图嘉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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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讲道理?图嘉砚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说我不讲道理?”
“你讲道理的话会在胡驰婚宴上喝醉吗?你不喝醉会耍酒疯乱跑吗?你不耍酒疯乱跑摔倒,我会因为救你而受伤吗?我受伤还不能提点要求了?”
“我……”
“打住。”闻朗拍了拍身旁的空座:“先坐下,站这么高看得我脚疼。”
他明显意有所指,图嘉砚下意识跟着瞄了一眼他的腿,没说话,不情不愿地远远隔了一个空位坐下了。
“你还好吧?”
闻朗瞥了一眼中间的距离,宽慰道:“还好,就是太疼了。”
图嘉砚两条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挪近了一点:“严重吗?。”
“不严重,虽然差一点就要手术了,但是我可以忍。”闻朗难得占领道德高地,看见图嘉砚担忧的目光在绷带上打转,他着实神清气爽:“你说说看你是第几次不看路摔跤的,要不是有我,现在残疾的人就该是你了。是不是该补偿我?”
“医药费我会出的,你还想要多少钱?”图嘉砚闷闷地问。
“以我们的关系,谈钱俗了。”
“那你要谈什么?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图嘉砚受不了了,闻朗说话实在太阴阳怪气,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连朋友都够呛。
闻朗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你就照顾我直到好转吧。”
“什么?”图嘉砚瞪大眼睛。
“照顾我,直到我康复。”
这都什么人啊,图嘉砚气笑了:“你不能请护工?”非得折磨我?图嘉砚发现他还是太低估了此人的恶毒。
闻朗也不高兴:“我提要求,你还挑三拣四上了,到底谁过分?”不等图嘉砚反驳,他又翻旧账:“以前读书的时候你烧傻了倒在外面,也是我送你去的医务室,结果你非得跟我吵架,图嘉砚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人还有脸提医务室,图嘉砚想起那天就来气:“没有!你报警吧。”
“你让我报警我就报,凭什么?”
凭什么?图嘉砚冷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绝妙的念头,他凑近在闻朗耳边小声说:“凭我是同性恋,有病,会传染。”说完还嫌不够有杀伤力,故意吹了口气。
闻朗一瞬间被吓得跳起来,顾不上打了石膏的腿,捂着耳朵惊声喊道:“你、你好好说话!”
看着他气得满脸通红,图嘉砚心里笑得前仰后合,极力控制住表情决定继续吓吓这个不识好歹的恐同分子:“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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