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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冉步月肯定受了很多苦。

冉步月大概是玩累了,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身子就晃了一下。

风筝线被狠狠扯动,舒枕山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然而他还未迈步,就见到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模出手扶住了冉步月,低头关心询问状况,看起来笑容很温柔。

年轻人端来一杯温水,冉步月没推辞,看嘴型,他还对男模说了“谢谢”。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坐到旁边的矮凳上,手臂紧挨着手臂,笑着不知道在聊什么。

舒枕山好像挨了当头一记闷棍,但又没法迈动脚步。

他现在要去做什么?扯开他们俩吗?凭什么,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冉步月刚才笑着问,舒总,我喝我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现在冉步月除了欠他一笔荒唐的清洁费,和舒枕山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分开了六年,冉步月和多少人约过会、接过吻、上过床、谈过恋爱、甚至打算厮守终身?

——这些,统统和舒枕山没有任何关系。

该死的。

一股无名野火突然灼烧他心的荒原,方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冲动又野蛮地窜上来,难以言说的焦虑感飞快地蚕食着他,浑身顿时涌出一层冷汗。

舒枕山几乎是有些慌张地从贴身内兜掏出一片什么东西,紧紧攥在手心,渴求地用指尖摩擦布料粗糙的纹路,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唯一的浮木。

不知是因为六年前他们的分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舒枕山染上了这个毛病。他很矛盾,渴望人的触碰,在日常生活中又极为排斥。他强烈地渴望占有什么,又极度害怕失去,以前症状严重时甚至会做出破坏性行为。

所以刚才被冉步月触碰的那一瞬间,身体本能地做出了抗拒,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舒枕山强迫自己转移目光,看向深邃幽暗的大海,默念医生教他的方法,调整呼吸,告诉自己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舒适的地方,放松双手,将注意力从触觉上移开,平、静,平、静。

坚强的意志打败了一切,舒枕山颤抖着松开手,掌心里沾着旧红酒渍的方巾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再回神时,冉步月身边的那个男模不知所踪,舒枕山不明显地松了口气,心跳平复了许多。

“什么,你说船上的白松露没了?”郝乐难以置信,勉为其难道,“哎好吧好吧,没事,那给我做一份黑松露剁椒鱼头吧。”

郝乐一转头,被舒枕山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忙问:“阿枕,你没事吧?”

“……”舒枕山还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幽幽地说,“幸好郝家没有进军餐饮行业。”

“不允许你质疑我对美食的品味!”郝乐怒气冲冲地说,“船快要返程了,你还要吃什么快点下单,一会儿大厨就休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舒枕山诚恳道:“谢谢郝大人提醒。”

船正在返程,意味着派对接近尾声。

那些烂醉如泥的公子哥们估计会在船上或者海边私人会所里挑几个模特度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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