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语地在心里骂自己没用:“……没事的,我们是朋友。”
酒店的人不放心,还要说什么,方予诤已经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抱歉,一边刷开门猛地将柏原推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人几步踉跄差点摔倒,方予诤仿佛要扶他,最后也只是伸手按亮盏灯,站在门前危险意味十足地警告:“别再跟我胡闹。”
经历过适才一番徒劳的挣扎,可能身上都已经淤青了,明白和他对着干可不是好玩的,柏原嘴里却兀自不肯服输:“……方予诤,你该不会以为我怕你吧。”
妈的,大不了回去就辞职,真受不了这种气。
陡然被点名的人颇为意外,一心想让柏原叫他的名字,没想到场景竟是这样。因此也陷入颓然,回答不上来。柏原见状冷笑,揉着一侧胀痛的手臂向门口走。
刚拧上把手,出乎意料地,原本看起来准备放手的方予诤一步跨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坚硬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他本就发烫的后背,急切地想说话:“柏原,我……”
可柏原现在对于这样含义不明的身体接触可谓是反感到了极点,搞什么啊动不动搂啊抱啊的,他用尽仅剩的力气往下刷着方予诤的手臂:“你干什么!”方予诤怕不是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怒吼,话都给堵回去了,只能一味无声地收紧怀抱。
柏原要疯了,挣扎着破口大喊:“方予诤!我问你喜不喜欢男人你不肯说,我不想跟你搞暧昧你还不乐意了?说到底,我跟谁睡觉都和你没关系!现在又来这套!你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个准话?我只是你的下属又不是玩具!少拿简文宸那套来对付我!”
方予诤被一连串的致命问题问得心一阵狂跳,尽数狠狠打在柏原的背上,“简文宸”三个字更是让他难以支撑,他猛然惊醒,自己对待柏原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是大错特错。
可是后者此时太激动了,误会这不过是自己那呼之欲出的心脏,完全没发现方予诤湃动的心潮。
柏原越想越伤心,挣动的力量又大了,方予诤还在他的耳边火上浇油:“柏原,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你个……柏原脑袋里全是乱码。
正在一片混乱时,酒店的人因为放心不下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上了两个保安,听见响动,反复让里面的人开门。
柏原困难地伸手把门拉开,方予诤一手箍着他,一手伸出去撑住门框,以免他借机往外冲,于是外人看见的就是两个人不清不楚的姿势。
加上柏原还半弓着腰赤红着脸气喘吁吁,方予诤的呼吸也急促得难以控制,几个人面面相觑。
知道这下误会大了的柏原哭笑不得地要解释,可他贫瘠的德语早已在之前消耗殆尽,幸好方予诤还能说上话。其实现在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工作人员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已经礼貌地对他们道歉,匆匆转身离开。
这下算是彻底崩掉了。
门再次被关上,柏原丢了人,试着按照方予诤的要求冷静一下:“你先把我放开。”身后的男人只是沉默着把脸埋入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扑得他心乱如麻。
反复折腾了这么半天,柏原早就没力气再生气,四肢百骸只剩了下无能为力的沮丧,他是真的说不动了,还把自己整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事已至此,他必须绝望地承认,其实他拿方予诤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放弃了,”柏原颓丧地卸了力,软在方予诤坚持不懈的怀抱里,“随便你想怎么样吧,等回去,我会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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