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当然能看出朴怀仁憋着一肚子气。
这样的玩意儿她在打工期间见的太多了。
她们张扬跋扈,自视甚高,偏执地认为地球就该围着自己转,出了问题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将错误归咎于其他人。
卫生值日表上今天该谁工作?该朴怀仁。
寝室又是谁弄得这麽乱的?还是朴怀仁和她的绿茶小姐妹。
朴怀仁的辛苦劳累都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秦秋对金炆庭道了声晚安,也爬上属于自己的床铺。
哇……
好舒服。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病倒后,秦秋就再也没有睡过这麽柔软舒适的床铺,脑袋一沾到枕头,都感觉一天的疲倦都被枕头沾走了,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好像真的要和过去的苦难说再见了。
秦秋仰躺着,看了雪白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声音极轻地说:
“秋秋,晚安。”
……
次日。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秦秋第一次有了想要赖床的念头。
呜呜呜,被窝好舒服,被窝先动的手,它不让我起来。
只不过,享受的欢愉在一分钟后,就被不自律的愧疚打败了。
秦秋直挺挺坐起身,认真地盯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几秒钟,还是快速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出门了。
今天的努力,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
她不知道,她刚关上寝室门三分钟,朴怀仁就一把掀开床帘,目光恨恨地盯着大门,发泄似的把东西磕得噼里啪啦响。
一向习惯七点起床的金炆庭被这动静吵得无法入眠,她迷迷糊糊地掀开床帘一角,睡眼惺忪看了一圈:
“怀仁欧尼,你干嘛呢?你平时不是九点才起床吗?是有东西找不到了吗?先用我的吧。”
她的好意关心换来的却是朴怀仁的冷哼:
“你心机真的好深啊金炆庭,看你长相还以为是老实乖巧那一挂的,没想到,昨天巴结秦秋的时候跟哈巴狗似的,今天又来讨好我了?”
金炆庭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人身攻击,睡意也清醒了:“什麽哈巴狗?谁是哈巴狗?”
金炆庭私下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相反,她很少与其他练习生起争端。但这也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旁人莫名其妙的指责甚至是攻击。
“就是你,怎麽了!我都看见了,你还给她洗裤子!舔狗舔成这样,你自己不恶心吗?!”
“我告诉你,你和秦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说完,朴怀仁冲金炆庭竖了一根中指,摔门而去。
坐在床上的金炆庭:“???????”
不是……如果不是你朴怀仁乱砸东西,秦秋欧尼的裤子也不会弄脏啊?我只是好心借她卸妆水教她怎麽去指甲油污渍!
什麽叫我像个舔狗啊?你才像个疯婆娘呢!
在大门被甩上后一分钟,金炆庭才想到要如何反击。
只可惜,话都想好了,朴怀仁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自己怎麽这麽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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