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去,弯唇说:“没事,就刚才?碰了下,掉了块皮。”
宴椁歧似乎兴致缺缺,耷拉着眼皮没再说其他的,起身,往楼上走。
她以为他是困了去楼上睡觉了,没多问,起身抱起罐罐坐到沙发?上狠狠亲了几下,以表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的思念之?情。
没想到,两分钟后,宴椁歧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个药箱。
正当盛衾皱着眉疑惑时,男人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弯腰,指节轻握住她的脚踝,动?作十分自然。
盛衾只觉得心神在片刻之?间变得摇晃不定,直到肌肤传来?温热的触感?,异样的感?觉在她浑身上下发?散,心尖痒痒的,她下意识挣脱开。
暧昧不清的气氛在空气中凝固,盛衾抬眼,对上那双蛊惑又缠绵着倦意的眸子,心慌被无限放大,无法平静。
宴椁歧低垂着眉眼,没恼,也?没像往日那般玩笑的占上风,叫她别躲,而是再次弯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用了些?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开,语气懒散却缓和,像是在哄她。
“一会儿就好。”
盛衾抬眼看他垂落的眉眼,长而密的睫毛,戳的人心里痒痒的,她没在躲闪听话的忍着脚踝处的触碰,紧紧抱着怀里的罐罐。
男人握着脚踝将她的腿搭在自己大腿上,弯腰,酒精棉棒贴近皮肤,其实不疼就是有点凉,但全程她出神,没有准备被突如其来?的凉感?吓到往后缩了下。
下一瞬,便被那只漂亮的手握住扯回,她不排斥,却紧张的不行,心手出了汗,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在全身上下酥酥麻麻的流动?。
“疼?”
他抬眼盯她,挑眉。
盛衾抿抿唇,尴尬地晃了下脑袋。
白炽灯明亮的环境下,宛如白昼。
她想起多年前,也?帮他清理?过伤口,他喊的比谁都来?劲,让她无从下手。
滕宫十三号。
某天放学后,盛衾在主客厅茶几上看到那只她曾经彻夜寻找的手镯。
祖母留给她的念想,本以为失而复得之?后只要她妥善保管便不会再有差池,可,一件被觊觎,被惦记上的物品注定是留不住的。
盛衾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盛朗,声音冷漠平缓。
“你弄碎的?”
“我不小心的。”盛朗不情不愿地认下。
她心里的气一时之?间无法发?泄,眼眶含着泪,却只是淡淡问道。
“你动?它干嘛?”
盛朗站起身不耐烦地推卸责任:“是你妈说把你屋内值钱的首饰拿去清洁保养的,我是在帮你干活,你还指责上我了?”
盛衾觉得可笑,这?种事都是佣人做,要不是他心怀不轨,刘琴怎么?可能舍得她的宝贝儿子去干这?种活,更何?况是给她。
“谁让你帮我的?我允许你进我房间了吗?”
“你房间我有什么?进不得的?”她的话,明显戳到了盛朗的痛处,他抬手指着盛衾,大声喊道,“我告诉你盛衾,别他妈的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盛家是我的,你算老几?”
盛衾完全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提醒,什么?盛家,她早就无所?谓了,但看着碎成两半的玉镯,她眼底续满的泪水逐渐变成绝望和麻木,像是她心中最后一点关于这?个家,关于亲情的连接断开了。
“是吗?你既然那么?重要,又怎么?会被丢掉呢?”
盛衾了解他,清楚明白他所?有的痛点和让他跳脚的说法。
“你再说一遍!”盛朗面目狰狞地朝着她走过来?,喘着粗气。
她清透温凉的双眸深陷着,不示弱,看不到情绪的流转,空洞无神。
“你活该,活该被扔下,活该在外面流浪任人欺负,活该像畜生?一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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