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烧的桑晚面红耳赤。
萧衍之早有准备,从袖袋中取出面纱,抬头的瞬间,替桑晚挂在耳上。
朦胧面纱下的姑娘,容色姣好,就好像天上被云雾半遮的圆月,让人神往。
帝王盯着桑晚脸上水蓝色的面纱,笑得坦诚:“我怕忍不住亲你,又怕阿晚羞愤难当,同我闹脾气。”
桑晚压低下巴,小声嗔怪:“您出宫,身上还带着女儿家的面纱,堂堂一国之君,竟、竟为这个做准备。”
“天子也有七情六欲,不然从哪里来的小太子?”帝王故意说着。
桑晚气瘪,转身不欲理他,却见拱桥下的冰面中间,有一道纤瘦的身影,独自放着天灯。
遂疑惑出声:“那好像是白梦姑娘?”
萧衍之也一同看去,点了点头:“是她,以前听母妃提及江州,那边有庐江穿过,上元节时河上飘满了灯,星星点点,霎是好看。”
白梦的父亲,就是帝王祖父姜大人御下的知县,当年举家遭受牵连,命丧黄泉。
也不知她这些年,在河灯上写的,能否以解相思。
偌大的湖面上,唯有白梦一人站在那里,身形弱小,更不知是如何跨过岸堤下去的。
天灯升空,白梦呆呆站着,直到岸边有人叫她,她才回神。
萧衍之透过白梦的视线看去,岸
堤上是孟涞和凌元洲,和一众使臣。
“走吧,我们也过去。”
桑晚稍稍放心了些,走回拱桥中间,随着人流下桥。
回到元德清候着的地方时,孟涞他们带着白梦也一同过来了。
萧衍之抬手免了见礼,东陵逸和契蒙都在,但好像少了一人,“萧然呢?”
孟涞笑呵呵拱手:“圣女和捏糖人的商贩吵起来了,臣等恰好路过,小豫王自请留下解围。”
桑晚惊讶:“吵起来了?”
“可不是吗!”
孟涞讲的毫不夸张,“圣女非说商贩捏的糖人还没她的木雕好看,拿在手里还不牢固,人群拥挤,不小心碰断了糖人胳膊,嚷着要退钱呢。”
契蒙脸色不大好看,北狄圣女,身上缺银钱,说出去都丢面。
孟涞的嘴也是灵巧,“王子贵人事忙,这等小事许是忘了吩咐,小豫王也带圣女换了小摊,买新糖人去了。”
“圣女无事就好。”
桑晚笑着颔首,从珠月手中接过莲花灯,街上的人已比来时少了许多。
元德清也拱手禀报:“安王带二姑娘去了清净处,应是不一道儿回了。”
上元灯会最重要的就是放天灯,眼下天灯已放,也该回宫了。
但离下轿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路要走,桑晚悄悄在裙摆下换着脚站立,走了这许久,有些困乏。
萧衍之笑意不减,众目睽睽下,又在桑晚身前半蹲下,“上来,我背你。”
桑晚虽戴了面纱,都快遮不住发烫的脸。
但和使臣也并非第一次相见,他们也早领教过帝王对桑晚的宠爱。
她是真的腿脚酸困,心一横,便坦然攀上帝王脊背,小声道:“多谢陛下。”
“谢谁?”萧衍之侧头轻问。
本是故意调侃,想回宫前再听她唤一遍名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