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川的手指顿住,下秒蓦地将手收回,冷静地起身走向阳台。
昏暗之中,时川安静地望着外面简陋的居民楼和零星的灯火,许久掏出手机,拨通了威廉的电话:“帮我查一件事,威廉。”
威廉的声音满是被吵醒的不悦:“什么事?”
“唐思伽父母当年的那起车祸,越详细越好。”
威廉渐渐清醒,闻言顿了下,才毫不留情地嘲笑:“不是说唐小姐的过去,和你无关?”
时川蹙眉,转身朝身后那张大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
“……这是补偿。”他说。
只是这句话,比起说给对方的原因,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唐思伽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昨晚的画面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大脑,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唐思伽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朝脸颊奔涌而来,人仿佛要烧着了一般。
下秒,她突然想到朦胧之中看到的那双宛如海妖的幽蓝双眼,唐思伽匆忙转身,一眼撞进一双黑漆漆的干净瞳仁中。
“姐姐,早。”
是黑色的眼眸。
唐思伽放下心来。
“姐姐还要上班吗?”少年的嗓音带着不知餍足的沙哑。
唐思伽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嗯。”她勉强应。
“已经很晚了,请一天假不好吗?”
“这几天公司……”很忙。
最后二字没能说出口,便被一声急促的闷哼取代。
手指越过平坦的小腹,停留,辗转。
他就像好学的学生,一晚的温习,便熟读了她的所有。
唐思伽越发真切地感受到,那双完美的手,手指有多长得过分。
“别,时川……”唐思伽的嗓音沙哑,“腿酸……”
手指停住,时川伏靠在她的肩头,声音很轻地指出她诚实的反应。
唐思伽的身子僵住。
时川在她的耳畔轻笑一声:“放心,只用手帮你。”
“床单是新的……”唐思伽只来得及低声吐出零碎的话。
时川看向角落里昨晚换下来的床单:“没关系,姐姐,我来洗。”
唐思伽最终请了半天的假,再起床已经快十一点。
唐思伽裹着干净的床单,坐在沙发上,看着时川更换崭新的被罩、床单,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站在这样。
直到时川整理床单的动作停住,唐思伽疑惑地看过去,只看见他正望着床单。
唐思伽的眼睛如被烫到,飞快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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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的低笑声随之响起,唐思伽的耳根越发灼热,只听着少年将床单一并放入洗衣机中,滚筒轰隆隆地旋转起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唐思伽突然想到什么:“时川,你右肩肩头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横亘在那里,在许多伤痕里,那一道最为可怖。
时川的动作顿了下,朝右肩看了一眼,将床单整理好,坐回到她身边:“我的母亲喜欢插花、歌剧、弹竖琴。”
唐思伽认真听着。
时川发现,唐思伽的眼睛好像自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让人不觉就多说了许多:“当她想见父亲的时候,伤害我是最有效的方式。”
“她插花的时候会想念父亲,听歌剧的时候会想念父亲,弹竖琴时也会想念。”
“那天,她刚好在弹奏小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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