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
在他回到宴会的路上,她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
在他和那些权贵一起接受记者们拍照时,她在和陆朗舟拍结婚照。
在他赶往机场时,她已经和陆朗舟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威廉愣了愣,即便早就听保镖们提了这件事,此时听着他岑寂的语气,仿佛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也是在他愣神的工夫,时川的拳头再次袭来。
疼痛在另一侧肩头蔓延,威廉疼得紧皱眉头,看着眼底一片混乱的少年,很快想明白他发疯的原因。
他以为,那天如果他没有去机场附近拦下他,他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威廉心中一恼,猛地作声:“你以为就算你赶回来,就能制止她吗?”
时川的拳头停滞在二人之间,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僵立着。
是啊,他能制止她吗?
现在的她,连碰他一下都会难受。
不知道多久,又一滴血滴落时,他安静地将拳头收了回去,一言未发地走下搏击台。
威廉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叹息一声,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药水和纱布,走到休息椅前,扔给他:“上药。”
时川看着手背上大片的血迹,突然莫名地开口:“她会不会在给那个人上药?”
“什么?”
“应该会吧,就像她当初给我上药那样。”时川轻声喃喃。
可是,这样柔声低语的他,扯着纱布的手却格外混乱,用力地胡乱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血流得更加汹涌也毫不在意。
威廉自然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唐思伽帮受伤的陆朗舟上药。
“你不该这么鲁莽。”威廉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满手的血,没伤及要害,他也懒得理会,任由他发泄着,“你不是觉得陆朗舟不配你动手吗?”
时川攥着纱布的手顿住:“他牵她的手,还用那只脏
手碰她,甚至……“他的声音变得阴戾,“他叫她妻子。”
“严格算来,陆朗舟没有说错。”威廉看着身上的伤,冷笑一声。
时川没有动,仍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针指向十一与十二之间的时候,威廉平静道:“下周和我一块回海城。”
时川没有回应。
威廉烦躁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就是想见唐小姐。现在唐小姐已经结婚了,你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时川这一次终于作声:“……意味着什么?”
威廉安静了几秒钟:“意味着,她主观地、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另一个人,共度一生。”
“而你,时川,”威廉想要毫不留情地叫醒他,告诉他,他出局了,却在看见他指缝里溢出的血迹时顿住,“你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他换了个说法。
时川再一次沉默下来。
不知道多久,他轻轻开口:“回海城之后呢?”
威廉不解。
时川面无表情道:“任由唐思伽和陆朗舟在一起,拥抱,接吻,或更亲密?”
“甚至以后他们可能还会有下一代,下下一代,她的全家福上,永远有那个姓陆的男人?”
威廉:“这些都和你无关了。”
时川的手指颤动了下,双眼冷漠地看向前方。
“威廉,我不能回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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