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几乎是哽咽地如此想到。
他的生命是如此单调与纯粹,除了陪在主人身边,除了独占阿缇琉丝的视线,除了为这个雄虫的胜利之路献上自己所有尚且鲜活的血肉,他没有任何渴求的事物也不为任何人挂心。
但这其实已经过于贪婪。
曾被他认为不该属于任何人的阿缇琉丝,早已被夏盖自己寄予热烈潮湿的渴望,此刻深深砍在他灵魂上的痛苦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盖不仅想要阿缇琉丝看他,还想要阿缇琉丝只看他。
可是盛大美丽的月相不仅照拂他,还同样照拂所有沐浴在这光辉里的人与事,即便夏盖剖心剜肉地想要将其藏进血肉,也无法抵挡滚滚而来的洪流。
不,他可以抵挡所有洪流,也可以为阿缇琉丝战无不胜,但他抵抗不了高悬明月自己向外散发的光辉。
这光辉无法被任何事物掩盖,哪怕是阿缇琉丝自己也不可以。 网?阯?f?a?B?u?Y?e?????u?????n???????????????????M
如今姿容绝艳、意气风发的雄虫军官,曾彻底跌至世界最深处的地狱,然而苍白衰败的血肉与逐渐褪去的荣光都不曾掩去阿缇琉丝所具有的光辉。
夏盖是如此为这光辉所痴迷,亦是如此为每一个得以窥见这光辉的人而妒火高涨。
他曾与阿缇琉丝一起看遍他们所身处的这片宇宙,他曾见证对方成为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少将,他曾目睹对方在爱与恨的深渊地狱中苦苦挣扎。
从血肉骨骼的腐烂灭亡到身躯灵魂的回溯重生,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阿缇琉丝的声音成为他永不停歇的奔袭的理由。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为阿缇琉丝疯狂而生的灵魂血肉,主人自己也不行。
夏盖垂眸关闭记录仪,第无数次迫不及待地踏上前往去见阿缇琉丝的路。
没关系,主人亲了那个该死的雌虫,那他就自己亲回来。
抱着这种僭越想法的副官很快便步履匆匆地赶到阿缇琉丝的办公室,他无视了敲门礼仪,只有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提示着长官他的到来。
“荆棘进门前还记得用爪子敲门。”端坐于办公桌前的阿缇琉丝仍旧凝神看着星轨沙盘,头也不回地平静说道,“这一点你真应该向它学学。”
已经收住匆匆步伐的副官慢慢走到长官身边,他无比自然地半蹲下去,仰头去看面色平淡的阿缇琉丝:“……我会向它学的,不止这点。”
心里仍牵挂着首都星的诸多事务,阿缇琉丝漫不经心而又敷衍地“唔”了一声,佐伊自从昨天觐见玛尔斯大帝后便只回了一条讯息,想必对方现在已经如陀螺般转动起来。
佐伊本该在后天举行的婚礼被这场突袭教皇的行动耽误,虽然他本人对此毫不在意,但阿缇琉丝甚至还未来得及表示庆祝。
他是有所遗憾的。
不仅为佐伊没能成功举行的婚礼,更为佐伊成功举行的婚礼——如果婚礼在后天如期举行。
这既不是一桩诞生于爱情的婚姻,也无法被佐伊的亲哥哥斯库尔所目睹。
层层叠叠厚重不已的遗憾与忧虑堆积在阿缇琉丝的心头,他唯一感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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