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晕头转向的连驰想了一阵才想起来,“好像是请假了,据说父亲生病,他得照顾。”
“很严重的病吗?”
“应该不是。”连驰回想起喻子晋当时来请假的表情,“大概是感冒了之类的,要挂水。”
“是吗?”林小堂心存疑虑,多嘴问了一句:“他父亲生病,怎么让他照顾啊?”
看着连驰不甚理解的表情,林小堂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他难道没有其他家人吗?”
父亲生病,要让一个小孩在身边照顾吗?
需要挂水这种不太严重的病,家里随便一位亲属都可以照顾的吧。
林小堂想不明白之际,听到旁边的连驰“嗯”了一声,“他的确没其他家人。”
“什么意思?”林小堂一怔,“他只有他父亲一位亲人?”
“是啊,他是和他父亲相依为命,怪可怜的。”连驰感叹两句,情不自禁吐露一些喻子晋的家庭情况。
林小堂这才知道,原来喻子晋的母亲已经过世。
他家境不太好,父亲瘸腿找不到工作,两人过得很拮据,甚至可能喻子晋不上学,也是想节省一点学费,不给家里添负担。
林小堂一下子懂了当初喻子晋提出的胜利品。
他提出赢了要得到她的劳务费,大概不是其他原因,单纯缺钱而已。
原来当时他坦诚自己很穷,是名副其实的表述,没有一点夸张。
该死的!
林小堂心里冒出一股愧疚。
当时赢了之后她得意洋洋在他面前炫耀,还提醒他不要忘记备礼物,整得她跟个恶毒人物似的。
林小堂沉默一阵,决定下次碰见喻子晋,对他态度好点。
独自录制完节目后,林小堂离开电视台,从兜里掏出那张写有顾云地址的纸条,准备出发去找顾云。
顾云的地址离电视台不太远,不过仅用双腿走过去还是得耗点时间。
她打算坐公交。
可惜公交站台离得远,走去公交站台都得快一公里的路。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林小堂很是羡慕。
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出行多方便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次次都挤公交坐大巴。
唉,可惜买不起。
一辆车要好几十万呢,在物资匮乏的八十年代,这得是多有钱的人家才能承担啊。
不过话说回来,似乎郑教授就有一辆车,那天郑教授去晋东小学,她是看着他离开的,那是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出现在小学门口,可风光了。
郑教授好像也住在市区吧,要是能偶遇一下就好了,可以蹭蹭车嘛。
被林小堂念叨的郑洋正准备开车出发,送小外甥去参加学校老师组织的读书沙龙。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举双手赞同的,可惜小外甥不怎么感冒。
要不是提前被郑白梅答应下来,小外甥绝对不会去。
或者说小外甥当时在场,肯定一口回绝老师。
可惜啊可惜,因着提前答应了人家,小外甥想反悔也不成,出发前还怀着满肚子的不乐意看向自家母亲,“妈,以后你不能这样自作主张了。”
语气颇为严肃,不似玩笑。
郑白梅愣了一下,决定尊重自家儿子,“好吧,这事是妈妈做得不周到,以后我不会再替你拿主意,什么事都和你商量,好不好?”
对方认错态度好,小外甥找不到其他说辞,闷闷不乐上了车。
一旁围观全程的郑洋看着这对母子交流,笑得不行。
坐进车中踩下油门时,还不忘扬起嘴角欣赏旁边小外甥吃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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