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姑娘是画盒镜子的那一位,个子最高,打扮和冬榆相差不多,也是纱绸料子的裙裳,只是款式和发型比冬榆还要简单,一缕碎发从额角落下,有些狼狈,她鼻尖有颗痣,看上起很喜气,神情天真而茫然。
按照林棋冰之前的构想,除了已经确定身份的冬榆,第三位画盒姑娘应该是大老太太的直系后人夏荻,第一位红嫁衣姑娘按照排除法则是秋苓。
可是现在的站位一共有四个角,那么握着荷花手帕的林棋冰又是谁?难不成还少个人?
林棋冰没等多想,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从红嫁衣的抬头下面传出来,红嫁衣扬了扬手,活泼道:“咱们来玩捉迷藏呀?指到谁,谁就当鬼!”
这不是商量,而是开幕,没有人应是或否,三名鲜妍的女孩子僵僵转过身,很缓慢地抬起手臂,留长的指甲嵌在食指末端,显得很尖。
林棋冰恍然领悟,恐怕是被指最多的人要扮鬼抓其他人,只是不知抓鬼和被鬼抓哪个更可怕一些。
三条僵直的手臂都已抬起,红嫁衣指了林棋冰,冬榆指了红嫁衣,画盒姑娘马上就要指过来,她的手在林棋冰和红嫁衣之间,还未做出决定。
林棋冰立马指了红嫁衣,而下一秒,画盒姑娘的手指也朝向了红嫁衣。
红嫁衣的笑声爽脆到歇斯底里,连连拍手:“好,好,我第一个!”
说完,一阵阴风袭入这片黑暗境界,姑娘们的身影逐渐隐去,林棋冰伸手不见五指,感觉这里只剩了她自己一人。
过了两秒,几道欢乐的笑声从不同方向传来,似远似近,带着回音,“来呀来呀”“来抓我呀”“我在这儿呢”。
林棋冰感到身后被吹了口气,一回头,一抹大红色从黑暗中扑出来,凤裙银袖之下,十根泛着青白的葱指如钢似铁,直直凿向她的面门。
红嫁衣面覆盖头而来,被林棋冰侧身躲开,一击不成又消弭在黑暗中,没过一刻,又从另一角度忽现来抓。
这情境像极了年轻姑娘们嬉笑作乐,只是抓人的真是索命厉鬼罢了,林棋冰辗转挪腾,但凡被红嫁衣蹭到一下,身上就一阵青烟腾起,留下一块死白色的印记。
她调头就跑,却难以敌过红嫁衣的速度,眼看就要被抓住,林棋冰忽然闪身调头,从红嫁衣前伸的双臂下钻了过去,兰香馥郁的红绸婚服下,她竟嗅到了一股冷而潮的死气,擦过去的身体也是冷而僵硬的,是尸体。
林棋冰没跑几步,就在黑暗中撞上了另一具身体,是冬榆,冬榆身上没那么凉,但林棋冰还是冒起一阵青烟,最终以红嫁衣抓到冬榆告结。
冬榆自然不会被红嫁衣怎么样,两人只是互相打闹片刻,就叫回了画盒姑娘,连带林棋冰四人重新站成四角,又开始一轮指点。
在林棋冰的数量操纵下,第二轮被指中的是画盒姑娘,被抓的还是冬榆。第三轮被指中的是冬榆,被抓的是红嫁衣。
就这样如此t往复了四五轮,林棋冰明显感到体力不支,身上的死白色印记已然斑驳遍布,整个人像被烧伤了一回似的。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第六轮,四个人又站到一起,这次红嫁衣又指了林棋冰,冬榆指了画盒姑娘,画盒姑娘指的是红嫁衣。
而林棋冰稍慢半步,在三道冰冷的视线中,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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