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伸出手,在她的指尖之外自动聚出了一只黑爪,轻而易举地将龙年这个高个子成年男人拎起来,像拎了个包似的,她顺着楼体外侧爬下去,过了几秒钟,龙年的脸被按在了窗户上。
这里面是一间卧室,窗帘紧闭着,里面还亮着灯,一条细细的触须钻入窗缝,将帘子拨开窄窄的缝隙,露出了室内的景象。
高峰直挺挺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就连胸口都几乎没有起伏。龙年皱起眉头。
林棋冰看了龙年一眼,黑色触须钻入墙壁,顺着床头柜侧面一拱一扎,一道尖锐的粗木刺翘起了脑袋,约有两根牙签那么长。
又过了两秒,高峰的手机忽然亮起来了“叮咚”一声提示音,是董珊群发的明日任务细则,主要是分配各队长组长一级内查外巡,找出叛徒搜索黄山,这是每日必行的消息通知。只是今天稍晚了两个小时——因为今天董珊“不小心”睡着了。
高峰抬臂去拿手机,木刺刚好被黑色触须送到他的手上,皮肤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破口,不算狰狞,但看着都极为疼痛。
“看仔细了。”林棋冰在龙年旁边用气声说。
龙年见林棋冰没有对高峰下手的意思,也就放眼看了过去,他很熟悉高峰,对方看上去是个能文能武的硬汉,但实际上内心细腻,有洁癖,对疼痛非常敏感,训练时刮青他一块皮都能“嘶嘶”个不停,用跌打药比用洗面奶还勤快。
可窗内的高峰,只是对那条被划破的口子看都没看,他淡漠地睁着眼睛,将手机举在自己和天花板之间,整张脸除了眼球微动外都是木的,伤口里的黑血缓缓渗出来,被拇指在屏幕上抹成黑褐腌臜的长道子。
不对……怎么是黑血?
那半凝固的伤口渗液比起血,更像干涸的豆腐乳,那种三年前被拍死在墙上的血腹蚊子的尸痕,令人不适。
龙年虽然对林棋冰充满了防备,但他心里清楚,那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活人的血液状态,更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
尸体……
“你们社团内的很多人都死了。”
“你们收到的新命令和新消息,说实在的,全都来自一张被操纵的死人的嘴巴。”
林棋冰的这两句话在龙年头脑中回响。高峰是他几小时前才见过的,不会有短时间内被林棋冰抓走—囚禁—改造—放归的可能性,这种情况定然开始于更早的时候。也就是说,上次龙年见到高峰的时候,后者就已经这样了。
“看懂了?”林棋冰不等龙年回答,再次拎着他爬过一段外墙,来到了安全的卧室窗外……
半小时后,龙年躺倒在提灯人驻地外的一处楼顶天台,整个人处于极其混乱的迷惑中。
“想知道高峰和安全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林棋冰淡漠道,兄弟队友的名字刺痛了龙年的耳朵,他缓缓偏过头,看着她,像是等待一种裁决。
光幕再次投影而出,这次播放的是沐朗拍摄的那段视频,林棋冰点了点画面,石头的脸已经被马赛克涂掉,但其他路人没有。
“视频左上角有录制时间,你可以记住这些人的脸,然后逐一去调查他们那晚是不是经过了那个区域,以验证视频的真实性。”
倍速播放很快,当龙年在荒地集会中看到黄山时,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直击他的底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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