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握住她细小手腕,仿佛担心她晕倒似的,但事实是他脸色比她更惨白,简直像电影里那种冷酷又冰冷的吸血鬼,握住她的手也很凉,口吻已经克制不住怒意:“喻梨,廷屹不会是你的猎物,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喻梨被他拽住不能动弹,眸子已经红了,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一定要抓住一次的错误不放!”
“因为是错误!”他同样怒目而视,额头青筋绷起,竟然沁出薄汗。
他脸色看起来糟糕极了,看起来比她还要愤怒,她不懂他凭什么愤怒,他又不喜欢她,为什么一定要纠着不放。
“随便你!”她甩开他。
她尽力了,喻梨想,从死局找可以跟沈廷屹在一起的路,哪怕不要脸一点,哪怕卑鄙一点,她想了所有可以想的办法,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以前对他如此,现在对廷屹也如此。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要用尽全力,不然怎么算喜欢呢?
大约她太用力,沈砚被她甩在地上,那么大的个子,蹲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极了。
她觉得他可笑,也觉得自己可笑:“你愿意纠结一段肮脏的、不道德的关系是你的事。我会忘记的。”
会忘记的,只是一个错误而已,她想,有些跌跌撞撞去找她被风吹跑的伞,但心里好难受,明白不止是简单的错误,沈砚的路走不通,她最终得付出昂贵的代价。
山腰间起风了,日照没那么强烈,她收起伞才察觉不远处沈砚不对劲儿,一个大男人蜷缩在那里,看起来狼狈又痛苦。
可关她什么事,她管沈砚发什么颠病。
她抬腿走了几步,墓园傍晚的冷风吹出阴森感,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
抬起伞尖戳了戳他肩膀,声音硬邦邦的:“喂,你怎么了?”
沈砚的脑子里循环着她那句‘肮脏的’、‘不道德’’的关系,胃部绞痛,但胸口分明传来更残酷的隐痛,整个人青筋凸起,冷汗涔涔,余光里,瞥见她娇小的影子头也不回地往下走。
某些方面,她是真的挺狠的。
她背影停驻片刻,出人意料地折返了。
冷冰冰又娇滴滴的用伞戳他肩膀:“你怎么了?”
沈砚没吭声,或者已经坑不出声。
迷迷糊糊的,他只是忽然想起,某个春夜,小姑娘从窗户口偷偷爬进来,摸到他病床上,心疼地摸住他伤口问他:“哥哥,是不是很疼啊?”
喻梨看他情况确实很糟糕,简直一副濒死的模样,蹲下身,这才注意到地上居然有呕出的血迹:“你保镖呢,有没有呼叫器?”一边说,一边去翻他口袋。
沈砚握住她肩膀,全程一声不吭,都痛成那样了,居然也不放手,好像担心她真的会把他扔这里一样。
喻梨想,原来他也怕死。
但她天生心软,居然陪他等在这里,他冷汗滴到她身上,她恍若不察,仿佛能替他叫保镖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多余的抚慰。
他却一直看她发呆的小脸,带着点贪婪的,憎恨的,又痛苦的复杂。
两个黑衣保镖终于赶过来。
仿佛怕他误会,她还解释了一句:“看你是沈廷屹哥哥的份儿上。”
他恨不得没听见。
沈砚被保镖送至沈氏旗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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