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
好在乔治没有理会身后的目光,只是平静得看着我:“有事吗?”
连语调都无限贴合某人,在久违的和缓声线中,我再一次化为尘埃。
我想说我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但我说不出口,我们只是点头之交,没事的话就应该互不打扰,更不要提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我一个拉文克劳,说什么都是错,连沉默都显得居高临下。
周遭目光如芒刺在背,我再僵持不下去,低着头把晃荡了一路的南瓜拿铁推进乔治怀里,转身就走。
温热的南瓜可可奶之于颓丧的某人,就好比滚烫的南瓜拿铁之于熬夜的我,是提神良药,疗愈必备。我不知道某人的这个偏好是不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形成,但我还是希望尽我所能,让他好受些。
回寝室的路上,遇到秋和玛丽。秋打趣得问我:“去哪儿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我努力定了定心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丽哼了一声:“你就装吧,否认之前麻烦先把嘴巴绷回直线。”
我摸了摸嘴角,确实是上扬的,于是尝试着收敛笑意:“现在呢?”
玛丽无语,把头直接埋进秋的肩头:“哎,简直没眼看。”
知道收不住,我索性笑开:“就当我因为我们学院赢球所以开心好了。”
虽然我高兴的原因难以启齿,但我的喜悦是实实在在的,我不想隐藏。
之前总觉得乔治要失去耳朵,失去弗雷德,经历战争的洗礼,才能性情大变,脱胎换骨重塑成为我认识的某人。
这是我偶尔冒出便不寒而栗的想法,没想到原来从乔治到某人,只差一次输球。
相比之下,这个代价实在微不足道,我甚至开始在心里期盼他能在下学期多输几次。
之后几天,我的思绪完全被某人霸占,以至于等我后知后觉开始疑惑哈利为什么当天没有出现在赛场上的时候,他已经出院,并带领他的学院逆风翻盘,一举夺下学院杯冠军。
风水轮流转,前几天的低谷从格兰芬多轮转到了斯莱特林,他们默不作声,看上去只是有几分压抑,但我想以小蛇们的性子,只怕背地里毒牙都要咬碎了。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三个学院,格兰芬多自然不用提,欢呼声几乎要冲破天花板,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纷纷起身庆贺,甚至隔着走道举杯遥祝,杯底在长桌上磕得叮当作响,气氛酣畅。乔治甚至爬到椅子上转了一圈,若不是有耳朵挡着,笑容只怕要咧到后脑勺。
我有些郁闷得戳着面前硬邦邦的法棍,这个乔治太过耀眼,我一点都不喜欢。
过了几天,考试成绩公布,斯内普给我的评定依然是超出预期。好在其他几门学科的分数都给得相当慷慨,不然我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
我很想问问斯内普教授对我的预期是有多低,才能一直在超越,却从未够上优秀的门槛。这个想法令我对即将到来的大脑封闭术的训练既紧张,又期待。
日子一天天飞逝,很快就来到一年级的最后一天。我已经不记得十七年前我是怎么坐着火车来的霍格沃兹,但我会记住今年的回程,是和秋,还有玛丽坐在同一个包间里。
火车缓缓启动,我看着窗外明媚的乡间风光,心里不禁有几分忐忑。
写给艾尔莎的信,一直没有回音。我当然知道他们总是欢迎我的,但近乡情怯,脚踏归途,我忍不住生出害怕的情绪。
车厢门滑开一条缝,朱莉的脸隐在门后:“怀特,我有事和你说,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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