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
我抬起手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涕泪俱下。筋疲力尽,我有些支撑不住,重心后移想给自己找个支点,却倚到虚掩的门板上。
乔治似乎是想替我擦眼泪,没想到我的动作那么快,手伸出一半尴尬地顿在半路。见我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得改为拉我,没拉住,和我一起瘫坐到地上。
隔间的门被我用后背抵住,维持半敞开的状态。
桃金娘的声音在门背后尖锐地响起:“你们知道这里是女厕所吧?”
回应她的,是我沙哑的一声响嗝。原来声音可以同时做到沙哑和嘹亮。
桃金娘嫌弃地啧了一声,钻回马桶。
我听着咕噜噜的水声,几乎要被气笑。
还能再狼狈一点吗?
乔治陪我坐了一会,在我渐渐止住哭泣后讪讪问:“能告诉我你这么惧怕弗雷德来这的原因吗?”
经他提醒,我的大脑开始正常运转,想起密室的入口就是门口的水龙头。既然现在它没有扩张成通道的样子,蛇怪应该已经回地底下。此地像是活动期的火山,虽然此刻没有岩浆喷出,还是不宜久留。
我默默给自己清理一新,起身往外走,至始至终没有看乔治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路上空无一人,乔治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我想要走快点甩开他,可是脚步如灌铅一般发沉。
回到公共休息室门口,答完门环的问题,门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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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人头涌动,气氛凝重。秋和玛丽很快跑了出来。
“你去哪儿了?”玛丽问,不等我回答,她沉声继续,“级长在图书馆被石化了。”
秋跟她一块走近我跟前,看到我身后的乔治,补充:“还有赫敏。”
乔治呆住,下一秒,他转身往格兰芬多寝室的方向走。走两步,又回过头:“别难过了,我改天再向你赔礼道歉。”
“你们怎么了?赛前还好好的。”秋不解,扭头看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我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无力。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搭理乔治。秋私下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开始确实生气,后来又觉得在乔治的视角看来,他只是开了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我突如其来的奔跑和眼泪才是一场疯狂闹剧。他陪着我疯,由着我闹,最后还认真地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好借由生气回避与他的交流。
事后回想,这件事不但不能怪乔治,还有很大一部分我的责任。是我这只小蝴蝶不经意掀起的风暴,差点害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我苦恼地告诉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乔治相处,很多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害怕我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会埋下改变过去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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