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有点怂了,虽说x她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大院儿的长辈,但是心里也明镜儿的,人家可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她犹豫了一下,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你看我们都是邻居,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何必……”
“邻居归邻居,你犯错归你犯错。再说你好好给我说话,你是谁的长辈,怎么的还想占我便宜?什么人啊!赶紧的,你们两个都给我起来。一把年纪滚着打。你们也好意思。”
杜鹃不客气。常菊花的脸色更加难看,怨怼的盯着杜鹃。
杜鹃:“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老大夫:“公安同志啊,我倒霉啊,我冤枉啊!这个老娘们前一段时间来我这儿拿了点草药。这不,今天就登门讹人了,说是喝了没怀上。天爷啊,谁家草药喝个三四天就能怀上的?你们听过这么离谱的事儿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借着这个事儿讹我呢。我不同意,她就动手,这老泼妇啊,你看看,你看看给我打的……这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啊!这都是新社会了,咋的还有想要讹人的玩意儿。这是个什么东西。”
老大夫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可不说,自己卖的就是破草根子。
总之他没错。
常菊花也怒道:“你个老不死的还避重就轻,明明是你故意没给我儿媳妇儿好好……”
嘎吱,她的话音猛地断了。
她突然清醒,白晚秋婚前怀孕的事儿,绝对不能说的。
杜鹃可是个公安。
妈的,妈的!
她猛地想到这事儿不能说。
别看常菊花不着四六,但是关系到她家老头儿和儿子,那可是谨慎的很呢。
她临时把话拐弯儿,说:“这老家伙卖草药,你看看,都是假药,他还有理了?这卖假药的,人人得而诛之。”
“你当旧社会啊,还人人得而诛之,我特么从医几十年,就没见过你这种老泼妇,你是存心讹钱。”
“还不是你个没用……”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杜鹃觉得脑子都嗡嗡的,如果不是穿了一身公安干警的制服,她倒是能看个热闹的,但是这会儿总是要管一管的。
“你们差不多得了哈,谁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杜鹃觉得,这俩人大哥和二哥,谁也别说谁。
她又打量一下两个人的战况,嗯,彼此都挨了揍。
貌似谁也没占便宜,怪不得火气都很大。
就打架这个事儿杜鹃还是很懂的。但凡大度的,都是打赢的,但凡觉得吃亏了的,就是没占上风!
看着这两个人彼此互相瞪视,就知道都没占便宜。
杜鹃:“你说你们,岁数也不小了,打出个好歹还得花钱,至于吗?”
老大夫骄傲挺胸:“我就是大夫,自己就能给自己看病,我还用花这个钱?”
杜鹃噗嗤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老大夫一眼,倒是没戳穿他是个半瓶子咣当的事实。
倒不是她不管事儿,而是社会上本来就什么人都有,哪里非要分个是非曲直,这人要是真的有问题,早被抓了。蓝大爷他们都晓得的他的底子,问题不大。
他不敢给人看大病,哦,小病也不敢。
感冒他都不敢看,号称妇科圣手,其实就会给人搞点什么助孕药,安胎药,其实也都是草根子。难闻是难闻,吃不坏。
杜鹃怀疑,这人故意找难闻的草根子,就是想应上“良药苦口”。
他干了这么多年,多有眼力见儿啊,稍微觉得不对,都会把人支到医院的。这人主要干的是打胎,解放前都是给城门楼子边儿小洋房干活儿。
这名儿听着洋气,但是其实跟四九城八大胡同一样,都是干那行的。
干那行哪有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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