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你能想出什么办法。”鹿遥不耐烦再听这些,“如果你有办法,年年早就不会这样了。周日按时把年年送回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鹿遥推开傅晏淮,傅晏淮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一步,鹿遥侧身走到客厅,他甚至不想碰到他。
傅晏淮在原地沉默良久,他忽然低声开口,“对不起。”
“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对于我做的事,我很抱歉。”
鹿遥眼眶蓦地泛红,他抬头反问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一句对不起抹不平所有曾经的痛苦,更何况鹿遥现在仍能感受到延绵持续的余痛。
傅晏淮无法再回答,他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样,年年一定要回到医院接受检测,医生会开出适合他的安抚剂用量。
年年还在睡着,傅晏淮俯下身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把他抱起来。
这个动作把年年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傅晏淮离他很近还皱眉,年年哇的一声哭得很响亮。
“别哭。”
傅晏淮头疼地又换了方向想抱他起来,但年年很不给面子,他一脚蹬在傅晏淮脸上,扭来扭去就是不让他抱。
年年和傅晏淮的相处时间其实不是很多,时隔几天没见,年年冷不丁见到想不起来傅晏淮是谁也是很正常。
“不会抱就放下。”鹿遥在门口冷冷道,“你出去吧,我抱他上车。”
多余的话鹿遥一句也不想说,傅晏淮站到一旁,看着鹿遥漠然从他身边走过。
傅晏淮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尽管来的时候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鹿遥的冷漠,可真的面对这个场景,傅晏淮还是深深地被刺痛了。
“其实在那天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问。”傅晏淮艰涩道,“你的信息素,为什么不见了。”
傅晏淮已经隐隐预感到鹿遥的身体状况不会太好,但他又矛盾地自欺欺人,希望不是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因为生产后信息素不稳定。”鹿遥的声音遥远又陌生,他说得平静,傅晏淮听着内心却剧烈震颤,“我没有钱住隔绝效果太好的酒店,以免打扰到别人,我打了几支抑制剂。”
打了几支来着,鹿遥不记得了。
“腺体已经坏了,当然就没有信息素。”
傅晏淮出来时脸色很难看,他隐约明白了鹿遥不是在对他生气,也并不是因为年年的身体而感到愤怒。或许,是比这些更加深刻的情绪。
鹿遥把年年交给育婴师,育婴师察觉到了两人异样的气氛,她接过孩子专心致志地哄。
傅晏淮犹豫看向鹿遥,他想让鹿遥去医院看一看腺体,但他好像失去了开口的资格。
鹿遥只看着年年,年年被鹿遥抱出来,又被放进安全座椅里坐着。车窗全部摇下来,年年的眼睛一直黏在鹿遥身上,他还以为这是鹿遥在和他玩,年年咿咿呀呀地对着鹿遥笑。
傅晏淮想说些什么,但他觉得鹿遥可能不愿意听他说话。
小心试探的人不再是鹿遥,但鹿遥也不稀罕傅晏淮的低姿态。
司机在前面低声问是不是可以走了,鹿遥退到一边,傅晏淮抿紧唇嗯了声。
车缓缓开出去,鹿遥对年年挥手,年年到现在还以为是在玩,他笑得很欢,直到车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鹿遥一直站着的地方。
年年愣住了,他费力扒住一旁的窗户想往外看,但是育婴师很快道,“把窗户关上吧,小少爷想往外爬,这样很危险。”
尽管有安全座椅,但还是小心为上。
育婴师哄着年年放下手,车窗按部就班地升上去,车玻璃遮挡了外部的环境。
年年回头看车厢,有育婴师,傅晏淮,没有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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