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今天打疫苗了。”
鹿遥很后悔,“今天冷不丁来医院,年年本来也不适应。”
傅晏淮也有些惊愕,因为年年的确是极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三个月以前这样声嘶力竭哭泣的时候比较多,但自从鹿遥回来,年年就再也没有这样过了。
鹿遥轻轻地拍年年,年年揪着鹿遥的袖口不松手。
鹿遥伸手贴贴年年的脸,“也不知道在外面这么哭会不会感冒,今天不去逛了,先回家吧。”
年年这样也确实逛不好,傅晏淮点头同意,“上次的南瓜羹年年很喜欢,今晚再做一点给年年吃。”
年年整个人像是发了霉的蘑菇,阴暗贴着鹿遥,把脸埋进鹿遥的外套里。
鹿遥看着年年的样子止不住地提心吊胆,“只是打针而已,怎么会这样呢。”
傅晏淮觉得年年就是对这个医院有阴影,他之前三天两头地往这个医院跑,动不动就要住两天。
“可能是早产儿打针比较多。”傅晏淮怕鹿遥多想,并没有说太多,“他有点吓到了。”
鹿遥呼吸一滞,紧接着也紧紧抿住嘴不说话了。
这些天的日子太过平和安宁,年年也健康得不得了,鹿遥几乎忘了年年是摔倒提前两个月出生的孩子。
甚至前两个月,年年还会在睡梦中抽搐惊醒。
鹿遥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着年年的手逐渐攥紧。
“如果…如果你愿意等年年出生,再…”
鹿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替谁感到委屈,年年只是一个小婴儿,他面对自己无法消解的负面情绪和恐惧不适只能用哭泣来发泄。而鹿遥也只能无力看着,他不能替年年来承受这些。
鹿遥鼻子有点酸,“年年就不会这样了。”
年年是一个非常好的宝宝,他不应该遭受这些的。
傅晏淮心底开始密密麻麻地钝痛起来,鹿遥的高兴和难过现在都可以轻而易举牵动起他的情绪。
“我当时。”
傅晏淮这应该是第一次面对面地和鹿遥提起那时候的事,虽然他没有可为自己辩驳的。
“我没有想过你会出这样的意外…当时的很多事我都没有考虑清楚。”
傅晏淮没敢把当时自己的想法原本说出来,但尽管如此,鹿遥也已经情绪失控直接开门想要下车。
“鹿遥!”
傅晏淮急忙把他拉住,“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也是我该离开,我先把你送回家,好吗?”
鹿遥抬起头,傅晏淮看见了他被眼泪浸湿的眼底。
这个疑问已经在鹿遥心里埋了很久,或许是他终于忍不住,也或许是有临时标记的影响,总之他哽咽着问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真的很讨厌我,那直接和我提离婚不行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当时又为什么让我生下来呢?”
在这一刻,傅晏淮开始痛恨自己的荒唐与自私,鹿遥被迫承受了他本不该有的伤害。
“对不起…我。”
傅晏淮艰涩开口,“我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也是想要你的。我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弥补,就算你永远也不打算原谅我也可以。你不想看见我我就搬回去住,我也可以提取腺体/液来…”
“然后又想来一遍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鹿遥直接打断了傅晏淮,他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很喜欢,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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