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呢,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了港口。”窗外,一辆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杨孝南望向港口方向,他知道赵向聿走不了,也不可能能离开。
今天送走赵向聿,赵禹庭的助理找到他,向他说明赵向聿必须出国的原因,每一条直击要害,最后一句是问:“杨先生敢保证能护住向聿?他从小没吃过苦,怕苦怕累,你确定他跟着你能过的比现在好吗?”
货轮鸣笛响起的刹那,探照灯照亮整个集装箱,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二少,请跟我们回家。”
四楼,书房内,赵向聿二十几年来头一次爆发,他摔了桌上的水晶摆件,嘶吼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安排我的命运,你是以什么名义,以爱吗?还是你与生俱来的强大控制力?”
“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合理的。”赵禹庭说。
“我不需要你为我安排,爷爷说你像妈妈,我像爸爸,你跟妈妈一样固执,一样的冷血!”
“赵向聿,留在国内你会有危险。”
“那又怎样!”赵向聿吼到声带撕裂,今晚的一切令他失去对人的信任,“我宁愿死在自己生长的地方,我的人生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纸,你何必在废纸上浪费时间,我讨厌你!”
甩门的声音久久回荡,赵禹庭坐回靠背椅,稍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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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天,赵向聿没有出过房间。
迟锦佑在电话中向赵禹庭汇报:“先生,二少在绝食,心理医生来了几次,二少拒绝配合。”
赵禹庭靠在办公室的皮椅上,只觉得太阳穴痛得像是要爆炸。
黎又瑜写完最后的代码,这是他在黑网接的兼职:代编小程序。
收入不错,风险不小,网站随时被封,他写的代码被二次贩卖,卖给一些所谓上流公子小姐们喜欢的游戏公司,黎又瑜庆幸当初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学了点皮毛,就这点皮毛,能换成钱他已经很知足。
近几天安静到可怕。
也不知道赵向聿什么时候去国外,电话关机,信息不回,又不方便问赵禹庭,他会反复询问他与赵向聿的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禹庭……黎又瑜摸着口袋里的银莲胸针,他这几天应该很忙,郑助的朋友圈凌晨两点大厦顶层的灯还亮着。
回到宿舍,还没进门,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门从里面拉开,赵禹庭熟悉的味道将他包裹,混着宿舍霉味酿成某种危险的甜蜜,顺手按下灯开关,见到方才还在想念的人。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明白赵禹庭为什么会来找他,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宿舍的,对他来说,又很合理,他想知道的都会知道,想去哪都可以。
黎又瑜的后腰撞到铁架床栏杆,被动接受他的吻。
“闭眼。”赵禹庭的犬齿碾过他锁骨,手腕的表硌得铁床吱呀作响。
黎又瑜盯着天花板,暧昧在湿热空气里暴动,床架晃动到隔壁都能听到,终于忍不住用膝盖顶住赵禹庭小腹,“你心情不好吗?”
赵禹庭嫌他话多,深深吻他,宿舍的铁床拼命吱呀,赵禹庭随手唤出电子记事本:“记下,给他换床。”
床晃了很久才停下,赵禹庭挤在黎又瑜的小床上,“你们学校有人中饱私囊,宿舍不应该是主个标准。”
“毕竟住宿舍的人都是不会找麻烦的人,五十万的宿舍标准被砍为五万,像我这种需要住宿的人只也能忍受,揭发后可能连学都不用上。”
“交给我。”
“是谁影响了你的心情。”
“这时候你要做的是闭嘴当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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