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总之看起来是不开心不爽的,方闻钟抖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恨太子?进宫是和他有关?”萧疏不求答案,例行公事般地问道。
方闻钟踌躇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告诉你。”
竟是耍起厚脸皮了,仗着萧疏不会轻易拿他怎么样,干脆守口如瓶,摆明不配合。
贺哥哥有一点没看错,他在二皇子宫里最近的确是过得不错。
二皇子身边没有女人,说通俗点若论半个主子,只有他,只有他表面上看来沦为萧疏的玩物,床上的禁脔,日夜被睡,实际上,他也享受了同等的特权。
萧疏都被气笑了,“欢欢啊,你是不是恃宠而骄?”
……
春宵帐暖,一页春光。
方闻钟为他今夜的放肆付出了代价。
就当方闻钟在二皇子这里日渐受宠时,六皇子突然因为一件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邻国使臣携皇子公主欲来和亲,六皇子看上了这股势力。
本国内,已经没有能让他再进一步的世家女,合适到做他的皇子妃,和亲公主正好。
正当他们接触的苗头正盛,六皇子已经踏出九十九步,皇帝一纸诏书,阻断了他最后一丝妄想。
直接赐婚,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最关键是,这名女子,之前在太子妃举办的宴会上,大放厥词,向太子表明爱意,以求太子纳她为妃,终是不了了之。
这女子也就一直待字闺中,如今突然被皇帝想起来,竟然赐给了六皇子为正妃。
这是莫大的耻辱,熟知前因后果的人看到这个结局,都会生出如此喟叹。
六皇子被皇帝突然摆了这样一道,怒气像火山迸发一样,父皇终是忍不住了吗?他竟如此,他竟如此利用太子折辱他!
太子前些日子被他压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现在父皇就看不得他风光几日吗?
是不是打一开始,父皇就没准备忍他多久?没准备让他对太子取而代之!
啪!一壶烈酒灌下去半瓶,六皇子一下把酒瓶摔碎在地上。
从礼部出来,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宫中,这一路上,是否别人都在笑话他,看到正前方蹙着眉头的贺璋。
萧琛一下摇过去,半醉间,抓住他就往里面拖。
“萧琛,”贺璋低低叫他。
换来的却是前所未有被恶劣地糟蹋对待。
一时间,贺璋的痛呼声和求救声,扭曲的身体和脸,全然冲散了萧琛的怨恨,弥补了他心中的空洞!
皇宫中,听到老六什么反应的皇帝稳坐高台。
他这儿子们争得倒是激烈,不禁就让皇帝想到了他的上位之路,他曾也是太子,历经了兄弟间无数次自相残杀,才最终得胜坐稳皇位,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扶持太子的原因。
皇帝的上位之路,注定了他不喜别人践踏‘太子’。
老六还是太贪心了,不知分寸,得陇望蜀,皇帝自认为近些时日对他够放宽,熟料他还想往上爬!
他还活着呢,太子的位子也没丢!
既然那么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给他些教训好了,自以为运筹帷幄的皇帝如是想到。
连着两场赐婚,太子和六皇子,一下同病相怜,两败俱伤,谁都没得到好处,谁的前途都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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