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很害羞,虽然路上想到了,他没有辜负二皇子的所托,回去后殿下应该会很开心,但没想到殿下会亲口提出来要奖励他。
他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
“真的?”
“嗯,”现在他就很知足。
“去边关的路上有遇到什么事吗?”
萧疏将方闻钟放在桌子上,上半身压下去。
“没有,”方闻钟躺着,身下有点硬还有点冰凉,“我就一直骑马,一直骑马,”他撒谎道:“我骑马很快的,十多日就到边关了,我记着路。”
不提客栈杀人,不提船上遇袭,不提暴风雨中的坚持,不提扮成乞丐的挨打。
萧疏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退下亵裤,果然,腿内侧布满了骑马留下来的伤疤,一大片,之前就没完全好,后来又骑马那里生长出了新肉却还布满痂痕。
淩乱错落,第一眼有点丑陋和害怕,暴露在萧疏眼里方闻钟一下慌忙地想坐起来直起身子,不给二殿下看。
萧疏轻轻松松压制他。
手放到伤痕上。
很痒,很难受,方闻钟心里跟猫挠似的,他开始乱动腿。
“别动,”萧疏声音冷下来,方闻钟也冷下来了,不敢再动,他原还想着,殿下是不是要与他做那事,可是突然看到自己腿内侧的疤痕,他肯定嫌弃吧,方闻钟也觉得难看,其实不怎么疼了,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竟然忘了。
现在露出来,他抬起胳膊捂住眼睛,不去看殿下的表情,一滴泪滑落在桌子上。
突然,一个很轻柔的接触落在疤痕上,让他以为那是错觉,他惊愕地抬头,竟发现!竟发现!
殿下在亲他的伤疤!
“啊……”方闻钟骤然哭起来,明明不委屈,明明不难受,明明被珍视着好好对待了,他却突然哭得不知所措,连萧疏也理解不了他怎么突然爆发了。
抚慰过那些留下来的疤痕,他给方闻钟最好的药,安慰他,“放心,涂抹几日,会好得很快,不过或许会痒,难捱一些,”萧疏替他打理好衣服,“欢欢能承受吗?”
“不能,”萧疏拉起人,嘴唇贴近他耳朵,说脏话,“我用其他方式给你止痒啊。”
方闻钟不哭了,羞的,被萧疏一句话吓出了打嗝。
萧疏笑了,他很不好意思。
后续,萧疏问他这一路可有见到什么学到什么,他踌躇到,学会了杀人算吗?
学会了耍心眼算吗?
萧疏手撑着额头,任他躺在旁边来回犹豫。
萧疏曲指弹了一下他额头,“说与我听听,若是有趣的话,答应你一件事。”
方闻钟有些小小心动,最后他抱着萧疏的手臂趴到他耳朵边轻声说:“我不小心杀了一个人,我还见到好多死人。”
他眼睛圆圆地睁着。
萧疏听闻,“长进了,不错,这算一件。”
萧疏清楚,方闻钟不会多提暗卫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回来的路上遇到太子追杀了,顶多试探地提起去的时候遇到坏人,他勇敢出手,这还试探着他的态度。
一打开口子,方闻钟就忍不住跟二殿下分享,什么他在路上吃什么啊,遇到了哪些好人坏人,边关的风景之类的,都是小事,遇到怀孕男子是双性人,想把他献给县令的事方闻钟像忘记了,萧疏却替他记得。
“在固城停留了?我收到了你的信。”
“嗯?”方闻钟想起来了,对哦,他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收到了还记得!
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写一点,就写了那么几个字,那是他们唯一一次通信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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