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护卫,两人配有能量盾;两台自动机枪炮位,一个哨岗隐蔽在东南角的坍塌口。”西泽尔利用热感传回的信息,提醒裴琮小心行事,“温斯本人在核心车厢,配有脉冲武器。”
裴琮低头检查自己的枪,轻轻点头。
裴琮最近时刻关注西泽尔的状态,对他突然稳定的基因还是心存疑虑。
“待在这,我不会让你受伤。”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道闷雷轰然炸开。
乌云如垂落的幕布压下,风变了,世界静了下来。
裴琮站起身,埋在东侧塌陷坡底下的微型炸点轰然引爆,掀起一片尘幕。
与此同时,温斯的车队通讯瞬间被切断,自动塔防系统错乱,开始自我循环校准。
整个车队,被切成数段孤岛。
爆炸声轰鸣而起的那一刻,裴琮已经脱离了遮蔽。
他的身影从烟尘中掠出,身形修长,动作干净到近乎优雅。
他没有穿重装防护,也没有携带大型武器,只有一柄粒子刀,从腰侧滑出时几乎没带起任何声响。
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已经被一记低角度斜斩划开,鲜血喷溅在荒原干裂的岩面上。
裴琮脚步未停,身形灵巧得像蛇类异种,风中只留下淡淡血腥味与破风声。
温斯正披着衣服从车厢里跌出来,裤子都没系好,嘴里还带着怒气:“哪来的疯子——开火!开火!”
两个高频电磁炮位转向,刚锁定裴琮,他却猛地侧身,从落雨的阴影中反弹而起,无视惯性与风阻,硬生生跃进了阵地内侧。
那一瞬间,温斯看清了他的脸。
一双眼淡得近乎透明,连杀意都藏不住。不是情绪化的愤怒,而是审判式的冷淡。
“影蝠?”温斯脸色骤变,咬牙从腰间抽出一件深蓝色金属装置。
空气中骤然出现一种刺耳的高频脉冲,几乎是直接作用在神经层面的压制波。
这是专门针对重度污染者研发的武器。
裴琮身体微微一震。
上辈子的痛感,像恶鬼一样爬回来。电流在他脊柱里炸开,把他的血肉一点点剖开、撕碎、翻过来烧灼。
他记得被锁在玻璃舱里,被一遍又一遍击中再审问的每一个细节。
可这辈子不同,裴琮成了轻度污染者。
更不同的是,裴琮对这东西没有了骨子里的恐惧感。脉冲枪对裴琮依旧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但裴琮对身上的伤置若未闻,满手鲜血地继续向前。
温斯手里的装置还在震动,下一秒他的小臂已经被切断,连带那装置一起落地翻滚,电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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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叫着跪倒,踉跄后退,脸上全是血和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
刃尖插进肩膀,裴琮淡声道:“记得这玩意儿吗?你拿它折腾重度污染者的时候,挺起劲的。”
温斯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半边胳膊残断,膝盖早已被折断,像一只失去尊严的蛆虫,死在了荒原上。
西泽尔看着裴琮行动,面色平静如常,连眼睫都未颤一下。没有惊讶,没有怜悯,连那点正常人对杀戮的本能反应都没有。
他心里一片死寂,却带着某种不合时宜的满足感。
——对,就是这样。
裴琮就该是这样的。杀伐果断,冷静精准,不该低头,不该示弱。
他是裴琮。不是谁的负担,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同伴。他是猎人,是支配者,是可以踩着影蝠尸体往上走的天才。
如果说影蝠是阴暗爬行的猎手,那裴琮就是火焰从黑暗里撕开缝隙,带着仇恨和复仇血脉的异种。
西泽尔几乎要视裴琮为信仰,而这个信仰逐渐强烈,他渐渐无法忍受裴琮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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