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裴琮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出来,一点反应都没有,西泽尔就一天比一天阴沉,看得艾洛和晏止心惊胆战,生怕哪天西泽尔不想做人了,趁着裴琮松懈直接动手。
那他们这个好不容易才平衡的重组家庭,就又得散伙了。
在裴琮和西泽尔的共同压迫下,这两位小可怜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从未如此团结。
裴琮熟练低着头挑选着药剂,准备下一次的治疗工具,手指翻过一支又一支针剂。
西泽尔身上的伤还在淌血,动作一动就牵扯皮肉,火辣辣的疼。
可他没出声,只静静看着裴琮。
裴琮好像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很自然地走上前,抬手按住他肩膀,将他按坐在床沿。
“抬一下胳膊。”
西泽尔听话地抬起手。
裴琮动作利落,撕开药贴,沾了消毒凝露,用修长冷白的手指一点点抹开血迹。
他很安静,连呼吸都带着一点药剂的清冷气味,指尖按压伤口周围神经。
西泽尔原本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那种火辣的灼烧感好像在一瞬间就散了,像裴琮的手心才是真正的镇痛剂似的。
他偏过头去,不让自己太明显地看对方。自从干了坏事,西泽尔发现他对裴琮的靠近的反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他低声说:“是我太弱。”
裴琮却没抬头,只继续慢条斯理地上药,语气轻淡得像是一阵风:“你还小,再说你没有输。还疼吗?”
西泽尔只是想骗一句安慰,如愿以偿后心满意足:“不疼了。”
疼痛没消,但他是真的感觉不到了。因为此刻,那个人正在碰他。
不是医生,也不是系统里的修复针。
是裴琮。
所以——什么痛都没了。
裴琮摸了摸西泽尔的伤口,他的本意并不想西泽尔受伤,但是他也清楚,角斗场这种地方西泽尔来得太早了点,他的实力跟不上,一定会受伤。
如果不是维兰德的提议,他的计划里并不会让西泽尔这么快就接受这种强度的训练。
但训练必然带来鲜血。
裴琮上辈子经历得更残酷。
这是西泽尔的必经之路。
想通了这点,裴琮没有什么心疼的情绪,心疼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不如多给西泽尔准备两只修复针。
裴琮继续问:“有第二基因觉醒的感觉吗?”
西泽尔心中慢慢一沉:“没有,可能是最近比赛太多有点麻木,反而没之前的感觉了。”
裴琮皱眉:“你上次有感觉是什么时候?”
西泽尔:“……第一次高级场。”
按理说角斗场已经足够挑起西泽尔的情绪,裴琮上辈子每次进入角斗场,都能感觉到杀戮欲翻腾,周边的一切都比不上这种感觉。
而这已经是西泽尔在高级场的第四天,第二基因觉醒的感觉不仅没有加深,反而在淡化。
这只能说明,周围还有其他事情,能比角斗场更深地挑起西泽尔的欲望和情绪。
裴琮按下心中的疑虑,给西泽尔贴了一片冷敷片:“别急,就算没有基因抽离,你也会变得更强。”
西泽尔只感觉到那片冷敷片让他心中一凉,裴琮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只想让他变强,继续前行,但始终吝啬给予他一点别的回应。 网?阯?发?b?u?y?e?ǐ????ǔ?ω???n??????②?⑤????????
西泽尔那晚已经意识到,他对裴琮的情绪,早就已经越了界。
他对裴琮的感情不是什么信任、依赖、感激,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掺杂了控制欲与依恋的占有欲。
西泽尔会在裴琮不在场时焦躁,在裴琮受伤时近乎疯魔,在别人靠近裴琮时嫉妒发狂。
可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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