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自生自灭。而且这几年,联邦表面上正忙着推行“主城区平等化”政策。
虽然黑市区向来对联邦多有不满,但谁会相信他们会突然动手?
直到污染区外,一座中型边境聚集点——萨尔南镇,在一个夜晚彻底从地图上抹除。
没有信号,通讯中断,搜查无人回应。
次日再被侦测时,那里已是死域,辐射指数暴涨,连植被都在快速枯萎。
上辈子,这场“清洗”最早就是从这时候开始进行的。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西泽尔的名字,在这一刻,被再次推上黑市的话题中央。
不仅仅是赫利,黑市区越来越多有权无实、或被赶出主城区的旧军火商、实验师、信息贩子都找上门来。
他们想押一注,押在这个少年身上。
但黑市从来没这么好混,尤其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想要坐上牌桌的位置。
再英俊也好、再精致也罢,不见血,是不会有人真正服气的。
西泽尔很快收到了挑战。
来源是赫利敌对的黑市区高层人员,军火起家,在西泽尔与赫利合作后,公开表达了不满。
他明目张胆地宣称:
“一个靠脸上位的小白脸。”
“还是污染体。”
“这种人撑死也就做个陪酒的小宠物。”
口说无凭,黑市的规矩就是武力说话。
角斗场的挑战就是由此而来,对方向西泽尔递了消息,要求他应战。
在黑市,公开挑战的角斗不是单纯为了打架,而是一种势力之间地位确认。
西泽尔没有拒绝。
角斗场那天,裴琮戴着面具,和西泽尔一同进场。
挑战者叫索尔,模样匪气,勉强称得上英俊,脸上有一条从颧骨斜至下巴的旧伤,看起来粗野、危险,眼里却带着贪婪的光。
索尔的家族是黑市区最大的军火商人,他作为继承人之一参加这次挑战。
裴琮刚入场,索尔就看到了他。
只一眼,索尔整个人像定住了。目光死死黏在裴琮身上,连走路的脚步都停了几秒,像是发现了什么“想据为己有”的好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谁,也看不清面具背后的脸,但索尔就是喜欢这种气质的男人。
尤其是将这种强势的男人压上床,再狠狠将人折磨到崩溃。
西泽尔对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不敏感,对裴琮身上的却在意得不得了。
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索尔的贪欲。
他一言不发,手一抬,当着索尔的面扣住了裴琮的手,占有欲十足,指节收紧,像要将骨头一并握碎。
裴琮偏头看了他一眼,凑近他耳边,懒洋洋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索尔明显感觉到,西泽尔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冷了,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
索尔心情愉悦,只以为他看上的男人也对自己有意思。
台上,索尔扭了扭脖子,做了个起手势,挑衅道:
“听说你是靠脸上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场下响起一阵喧哗。
有人笑,有人起哄。
唯独裴琮,摸着面具下沿,靠在椅背上,给索尔点了根蜡。
他刚才吩咐了西泽尔不许杀人,对方是黑市区的高层,突然死了势必会引起联邦的调查。
开始交手的前几回合,索尔凭借身体强度扛住了几次肘击,还试图反扑,打在西泽尔肩上,生生砸出一声闷响。
索尔擦着唇角的血,忽然仰头笑了一声,看向观众席上的裴琮:
“你是不是怕输了他就跟我走?啧,不摘下面具都让人想试试。他被人压着,是不是也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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