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一样蹭了蹭。
裴琮深吸一口气,败下阵来。
他们就这么胡闹了一通。
裴琮再次睁眼时,视野所及之处一片苍白的光亮。
他还躺在实验台上,四肢酸软,那种全身感官被过度剥夺后涌上的虚空感,潮水一样一阵阵席卷他的大脑。
面对还是一样的实验室,裴琮现在的羞耻感爆棚,已经被折磨得彻底脱敏了。
原因无他,实验室太明亮,能倒映出人影的玻璃也太多。
所有事物都纤毫毕现。
还有裴琮一直憎恨的束缚带,西泽尔也一并帮忙脱敏,顺便收了点不菲的报酬。
一通下来,是个人应该都不会对这个实验室产生任何悲伤的感觉。
渡鸦实在比其他基因恶劣得多。
回忆起那种感觉,裴琮不由开始发热,他甩了甩头,准备下实验台穿衣服。
西泽尔坐起来,亲了亲裴琮的侧脸,指尖覆上对方的耳后、颈侧,一点点侵占着裴琮的注意力。
他收起所有的基因形态,完全是个英俊漂亮的黑发青年。
西泽尔微笑着,揽住裴琮的腰:
“去哪?”
青年的声音餍足无比。
裴琮不想搭理他,挣开他的手捡衣服。
西泽尔解释道:
“不用担心,我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监视设备,我们走之前,我会毁了这个实验室。”
裴琮已经对实验室完全没有阴影,随便西泽尔怎么处理。
西泽尔嘴角的笑容加深。
这种将其他东西从裴琮心中彻底抹去,自己取而代之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愉快。
“再来一次?”
回答西泽尔的是裴琮扔过来的衣服。
离开实验室,裴琮和西泽尔沿原路回到了第二层的大厅。
走廊尽头,指示灯一闪一闪。
他们靠墙等了一会。
其中一扇门开启,阿兰和他的同伴走了出来。
阿兰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整个人被沉默包裹着,如同幽灵一般安静。他在大厅中站定,没有主动打招呼。
但他身边的女孩看上去截然不同。
那是个轻盈而活泼的短发女孩,双眼明亮,和这个大厅格格不入,她一边拍着腿上的灰尘,一边笑着凑近裴琮和西泽尔,主动搭话:
“你们也过关了?第一层真的很变态对吧?我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吐了吐舌头,看向裴琮:“卡洛斯统帅,你们怎么通过的呀?”
裴琮没说话,目光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
女孩也不恼,似乎已经习惯别人的沉默,又侧头看向西泽尔,一脸好奇地眨了眨眼。
他们交流了一下,原来所有候选人都遇到了一样的情景。
女孩望了眼一旁的阿兰,小声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一直坚持要按照自己想法从呢!幸好阿兰在最后关头感觉到了不对劲,悬崖勒马,听从了联邦的安排。”
女孩仍旧心有余悸。
“谁知道西线居然有埋伏啊,如果没听从指令调人去东区,死的实验体就更多了。”
不出裴琮所料,像阿兰那种普通人类,只有完全服从联邦指令,才有一线生机通过。
他们又等了一会,亚瑟从门后姗姗来迟。
和阿兰等人有些狼狈的样子不同,亚瑟仍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手套扣得整齐,制服上没有一丝血迹,仿佛刚从什么宴会厅里走出来。
裴琮注意到,亚瑟身后跟着的正是罗尼。
罗尼身上也很干净,但步履虚浮,脸色更是苍白,他不住地瞟向亚瑟,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两人之间硬是隔了八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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